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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生(终章)

王放忍不住,凑在她唇边,轻轻一吻。

吻一下就想第二下,有二就有三。啄了再三之后,便不想分开了。湿帕擦擦手,丢掉,扳过她尚且潮湿的脸蛋,肆意深吮。

罗敷忽觉得衣带松。深衣繁复,却不厚重。剥开一层,便看出玲珑曲线;再解一层,喷薄欲出的肌肤之香。

“慢、慢点……”

他不过芳龄十九,完全没到应该老成持重的年纪。长夜充足,不能浪费。一点不拖泥带水。

好像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了,但来得太快,还是慌得她耳畔滚烫,一身薄汗。

她只能万分丢脸地哀求:“要不我、我自己来,你轻点……”

“不!你别动。”

他不知什么执念,非要亲自动手才顺意,跪坐她身前,专心致志解她里衣的带子,慢慢揭开丝滑的布料,露出一小片滑不留手的肌肤。他几乎虔诚地抚上去。感到手底下的身子轻颤。

她一双手捂着脸蛋,终于忍无可忍地抗拒推他,细声抗议:“你……你怎么只顾我……”

他自己还衣冠楚楚,系得严严实实的,倒先把她弄得衣衫不整,是何居心?

王放蛮横道:“我要看你。”

手上愈发灵活,百忙之中还拿起剪刀,剪了旁边两根红烛,光线愈发明亮。

罗敷终于忍受不住这个不要脸的货,啐骂一声,捂着自己所剩无几的衣衫逃到里床,抓过衾被捂得严严实实,给他一个顺溜的后背。

他哀怨凑上来,撩拨她耳畔发丝:“我是不是你夫君?你是不是我新妇?怎么还跟以前似的……”

前头“哼”一声,那意思是,你待怎样?

他长叹,成婚没成婚都一样,该挨骂还挨骂,该被欺负还被欺负。

一场正儿八经的婚仪,并不能把他从可怜巴巴的受气包,变成颐指气使的大家长。正如把他套上帝王冠冕,丢入权谋的油锅里煎炒烹炸,也没法让他成为暴厉恣睢的独夫。

他命里夫纲不振,怪不得别人。

只得迂回哄她:“阿姊,我从宫里没带出多少值钱东西,只有一件宝贝,我一见便喜欢,特意偷出来给你。你瞧瞧这个,是让卞巨据为己有,又带去东郡的,最近才还回洛阳。咱们在宫里时都没见到过。”

说完,等一刻。小女郎终是好奇,一点一点转过身子,轻声问:“是什么呀?”

手里被塞了个硬硬的东西。她对着光线一看,迟疑:“琥珀?”

串在红丝绳上的,是一枚葡萄大小的琥珀珠子,触手温暖,通透明亮,颜色暗红,内里隐约有血丝流淌。

王放低声告诉她:“这叫血珀,是最上等的琥珀,一枚价值万钱。”

罗敷点点头,再细看,那血珀中央,居然还凝固着一只细腰蜂,身形清晰可辨。双翅张开,似有飞翔之态,连翅膀的纹路都丝丝分明。

她不禁赞叹一声。真是从未见过的宝贝。

王放声音更得意:“血珀藏蜂,更是世间罕见。想来这琥珀形成的时候,恰好有只蜜蜂就在旁边,没来得及逃走,被封了进去。物以稀为贵,有这么一只小虫,血珀价值更翻千百倍。”

罗敷觉得自己手里沉甸甸,捧了半个大汉的财富。

她叹息:“好看是好看。但这只小蜜蜂可是倒霉。虽然身价万金,却永远被困在里头了。”

她无意说完一句话,忽然若有所思,目光越过手中血珀,看到对面一泓浅笑。

“还好我逃出来了。”他目光带水,温柔看她,“阿姊,多谢你。”

她傻傻“哦”一声,忽然明白,汉宫珍宝千万,他为何单取这一件,作为永久的纪念。

王放接过那血珀,轻展丝绳,给她挂在颈中,笑道:“从此归你了。”

一语双关。她蓦地眼眶潮湿。

丝绳长度正好,暗红的血珀垂坠到胸,因着人是侧躺,又向一边歪垂,落在一侧雪脯上,枕着细腻肌肤,满室烛光一照,红白相衬,更显光洁莹润。

罗敷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慌慌张张伸手挡。这竖子坏水满溢,趁她全神贯注研究宝贝的时候,不知不觉把她抱腹小衣都解了!

身上一沉,滚烫的胸膛贴上来,将那血珀压进她肌肤。顺手一拉帷幕挂绳,床帐应声而落。

热吻排山倒海落下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放肆无忌,探得细致入微,明火执仗的欺负她。

罗敷心里纵有准备,也不由得心慌胆怯。

偷眼看到他身体,精瘦而不羸弱,肋下隐约一道伤痕。紧实的筋肉线条流畅,饱满的皮肉似是蕴着无尽力量。

而且他今日居然似乎格外迅猛,小鸟儿飞出笼,不知使了什么法术,温柔却恼人,双手稍一摆弄,她气喘吁吁,软成一团水,贝齿咬朱唇,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烛火噼啪轻响,一瞬间的光亮透进来。王放看身下女郎,眉微皱,眼微张,双颊如火,唇瓣开合,说不出的娇美可爱。

他松开一点点,带着坏心问:“喜欢吗?”

罗敷觉得自己要是有力气,非得把他踢下去不可,却只能偏头呜呜的抗议:“干什么呢……跟谁学的……别碰……”

没听他答,似乎是大发慈悲的给了她一刻喘息的时间。等她好容易拢起清醒的意识,奋起挣扎没两下,又让他翻转身子,为非作歹,半天才放开。

她身子滚热,迷蒙睁眼,定睛一看,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十九郎!别动!那是什么!”

她从迷幻里脱出身来,气呼呼的从他手中抓过一卷帛书。红烛的光亮透过帷帐,照出上头密密麻麻的小字。

“哪来的书?”

王放瞬间蔫下去,强自镇定,答:“是不是你藏在床上的,我怎知道?”

罗敷踹他一脚,展开来,看不懂,才发现上下颠倒,赶紧正过来,仔细辨认第一排的字。

“天下至道谈……这是什么?”

她举一反三,从床缝夹层里又搜出几本:“素女经……黄庭经……这都是什么?”

对面答得面不改色:“养生的。正经书。”

以为她文盲?

她顺着往下一读,尽管颇有不识之字,还是立刻脸如火烧。这都写的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还有人写这种书!

他怎么会知道这种书!

“读这些干嘛!”

王放见瞒不住,低着头承认:“我……我……”

“我”了半天,平时引以为傲的厚脸皮不翼而飞,只剩下满目羞赧,嗫嚅半天,才破罐破摔地承认:“我不会嘛!又没人教我,只能读书。”

倒是他从小以来的习惯。日日无人管教,遇上不解之事,首先从书里找答案,锻炼了丰富的自学经验。

今日大婚之夜,人伦大事,尤其不敢怠慢。

怕自己不知轻重,把她弄伤弄痛;也怕自己表现不佳,遭她嫌弃。

更怕跟上次似的,壮志凌云的说什么“一个时辰不够”,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被她笑话到现在,以后多半还会继续笑话,时不时拿来臊他,简直一辈子丢人。

灵机一动,早早在床上藏了小抄,看一句学一句,现学现卖,果然效果卓著,不亦乐乎。

可惜没读几句,就让她抓了现行。可见万事无捷径,作弊不可取。

罗敷气得好笑:“谁让你……谁让你……呸!不许看了!”

王放忙哀求:“别呀!我……阿姊……”

没等他求,罗敷用力一丢,几本坏书通通丢出床铺,四仰八叉地瘫在床前席子上,边缘翻卷,好像在喊冤枉。

她把帷幕拉严实,下来了最后通牒:“睡觉!”

没听见他说话。以为他气馁不快,正想着打一巴掌给个枣儿,安慰两句,听得幽幽声道:“不让我学,那我只好随便来了。”

话音未落,面前野兽出笼,气势汹汹地把她扑倒,几乎是粗鲁的托起腰身,推开一条腿,重重压住。她“啊”的惊叫一声。

她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唔,轻点……疼……不行……”

能不能把“养生巨著”给捡回来?

碍于尊严,这话是死也说不出口的,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咬了嘴唇忍着,眼泪汪汪,任他胡作非为,一点一点往深处挤。

他扣住她手腕,最后一次突发慈悲的停下,等了好一刻,覆在她身上,轻轻一拱。

“阿姊,你听。”

听什么?是听自己的心脏狂跳,胸中杂乱无章的打鼓,还是听那急促得不要命的喘息,鼻尖喷出炽热?

还是……

远方沉闷几响,宫城外的鼓角声传遍全城,作为报时。

王放咬她耳垂,舌尖压抑着浓重鼻音,朝她宣战。

“你听好了。现在是二更时刻。不到一个时辰,你别想下床去。”

……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罗敷也不知,少年男子哪里来的这许多无穷精力,竟而真的说到做到,而且是超额加倍。换着各种花样,一遍又一遍折腾她,一次比一次旷日持久,完全不知劳累。

小小的血珀挂坠被汗水浸润,愈发玲珑剔透,在滑腻潮红的肌肤上磨来蹭去。忽而上下摇曳,一下下敲她胸脯,扑扑闷响。忽而前后滚动,不成轨迹的落在她肩头。一时高高弹起,一时猛然下坠,一时又被挤到一边,随着身躯,巍巍颤抖。最后那挂绳终于忍无可忍的松了,叮咚一声,稀世奇珍滚落床角,被王放百忙之中一把抓住,塞她手里。

“别抓我了,”他含着她唇,哀求,“抓这个……”

红烛燃到底,忽明忽暗,最后无声无息地灭了。她不知第几次讨饶,含含糊糊的带上了哭音,睁不开眼,睫毛尖挂着泪。

“十、十九、别……”她万分丢脸问出来,声音糯糯,说不出是什么调子,“像上次那样……用手好不好……真的不、不行了……”

“不好,”那边斩钉截铁,不依不饶,“不一样。”

她快绝望了,浑浑噩噩抓着衾被,声音不过脑子,软软地问:“怎么不一样……”

耳边的声音压得极细,恬不知耻告诉她:“里面和外面不一样。”

“……”

一句话说得她羞赧无地,身子酥软,又被他趁虚而入。

“阿姊……”

听他声音也变调,一遍一遍唤她。待最后终于消停下来时,似乎是背后拥着她。她一声没出,沉沉睡过去。

*

醒来时,也还被他背后拥着。

其实大约并没睡多久。但太阳不等人。红火的日头比烛光耀眼百倍。

罗敷看着身边一片狼藉,自己也觉好笑。转身看,十九郎睡得沉,嘴角挂着满足的笑。

只是他脖颈肩膀上几道抓痕,尤其分明。

她擦擦眼角,扑哧一乐。

原本晚上被折腾得浑身酸痛散架,颇有怨言,此时烟消云散。不错眼地看着身边的隽秀少年郎,看他长长的睫毛,生出无限爱怜,伸手轻轻撩他耳边发丝,擦掉额角残存的汗渍。

对面人眼皮轻颤,也慢慢醒了。伸手一搂,只摸到个胳膊。立刻熟练地把她拽下来,狠狠揽在自己身上。眼都没睁。

罗敷:“……”

听他含混轻笑,语音还带瞌睡:“阿姊……别起来……陪我……”

罗敷敏感发觉,他怎么又有所企图了!

赶紧义正言辞:“今天要进宫去拜阿父。”

他又醒了三分,手不老实,“阿父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那……”她赶紧再找说辞,“我要去织坊。说好了请人看今年的蚕种。”

“我昨日已派人通知了。坊主夫人新婚,放假十日。”

罗敷:“……”

他哈哈大笑,被她轻轻拧了下脸蛋,才承认:“我瞎说的,没通知,一天也不放假,阿姊莫急。”

她这才哼一声,角落里拽出件小衣,勉强遮了身子,就要下床。

刚动一下,哎唷一声,心有余力不足,又弄一身黏腻。

王放揶揄偷笑,起身整衣,“我昨天已让人打好水了。你求我,我抱你去洗。”

罗敷咬牙切齿看他。这才一夜,他蹬鼻子上脸,居然学会欺负她了。简直要上天!

把她折腾成这样,好得意是不是?

非常有骨气地一言不发,挣扎下床,一束细腰原本就不结实,软了不止一次,连个衬裙都围不上。

地上赫然几卷“养生”之书,光天化日之下摊着,让她更是羞得没力气起身。

身子忽然一轻,让他从背后一揽,横抱起来。

“我昨天已让人打好水了。阿姊吩咐一声,我抱你去洗。”

他非常识时务的改了措辞,再问一遍。

罗敷微笑,“嗯”一声,轻轻倚着他胸膛,也投桃报李,说:“我已把织坊的事安排好啦。今日一天什么都不干,只陪你。”

听他欢呼一声,又立刻思维缜密地补充:“除了床上,去哪玩都行。”

王放轻声长笑,抱着她走过枣树下,指着那新发嫩芽。

“今日上巳。出去踏青?”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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