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有些红肿的青年看清来人是谁后,不可置信的越过他看向身后的冯新阳,和...赵鹤...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来这里!
赵鹤细细的打量着青年,八年过去了,他的长相没有太多的变化,气质依旧温润,只是以往那双水汪汪的眼此刻略微红肿,不显狼狈,却让人想,弄哭他!
眼尾的那抹红,让他越发的想要□□玩弄,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一抖,差点抑制不住,冯新阳注意到他死死盯着青年的视线,心中一沉,推开站在楼梯口的燕熙之,伸出手想要拉恋人的手。
何青身子一僵,在赵鹤的视线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手藏在了身后,不让男人碰触。
冯新阳手落在半空,僵了僵,慢慢放下,重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阿青,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哦...好...”何青连头都不敢抬,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进了屋。
冯新阳率先进去,赵鹤紧随其后,留下燕熙之,站在原地,眼中满是不甘。
明明,阿青先看到的人是他...
可除了刚开门的一瞬间,直到现在,青年的视线一直都在那两人身上,一点都不肯分给他!
他们有什么好的?只是看他一眼,有那么难吗?
捏住镜子的手越来越紧,细小的‘咔拉’声响起,漂亮男人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被破碎的镜片割出了血,很小的一个伤口,却让他的脸色猛地难看起来。
何青神情恍惚的端来水,才发现还有一个人没有进门,“熙之?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他略带些尴尬的看了看自己家的环境,“是不是我家太简陋了...”
“没有!”燕熙之抬头,脸上是毫无阴霾的笑容,他微微弯起眼,“阿青家里收拾的真好,就是我刚刚不小心把手弄破了。”
“手破了?”青年的表情顿时紧张起来,他低头一看,果然见燕熙之的左手上有一道鲜血铸造的红痕,连忙拉着人进了屋,从玄关柜子上拿下创可贴小心的给他贴上。
低着头的缘故,何青额头的碎发软软碰触到漂亮男人的手心,惹得他心里痒痒的不得了,也不计较自己之前‘受到冷落’了,嘴角翘起一个狐狸偷到鸡的笑来,十分不诚心的道:“没事,就一个小口子。”
“手受伤可不是小事。”何青小心的将创可贴边缘压实,放松的呼出一口气来,这才抬头对燕熙之道:“手可是很重要的,就像我,我是医生,如果手废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燕熙之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看着语调柔和的温吞男人笑,这才对嘛,只看着他,只和他说话。
还不等他高兴几秒,坐在沙发上,看他们对视看的心里不舒畅的冯新阳站起来,走到何青身旁,揽住青年略带纤细的腰,仿佛在宣誓主权般,亲密的在他耳边耳语,燕熙之眼神暗下,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意,仿佛打趣道:“说什么呢,还得靠的这么近。”
“阿青过来,我也想跟你说个事...”他笑着去拉何青的手,却被他不自在的躲过,燕熙之的表情,顿时不怎么好看了。
冯新阳仿佛什么都没看见,索性正大光明道:“没什么,就是盒子之前和阿青有些小误会,都是自己人,今天我们就把这事揭过去。”
他低头看向脸瞬间惨白的青年,略带些歉意的道:“阿青,赵鹤说,如果你给他道歉,他就原谅你,如果当初不是你的错,你告诉我,我帮你做主。”
何青死死地低着头,听到他的话,身子一震,抬头看他,温润的眼中带着希冀,他小心翼翼的问:“我道歉,阿鹤...他就原谅我吗?”
听到这亲密的称呼,男人心中一堵,却还是点了点头,“对,你道歉,他就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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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家的阳台很小,赵鹤此刻就在阳台抽烟,他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它在空中慢慢消失,神情空茫,身后阳台门打开,又关上,他没有回头,却不受控住的放轻呼吸聆听。
那个人的脚步很轻,很缓,总是小心翼翼的,仿佛生怕打扰了别人,他停了下来,熟悉的,温和的声音在身后怯怯响起:“阿鹤...”
赵鹤掐掉手中的烟,转身看向青年,“何青。”
“对,对不起...当初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青年仿佛十分羞愧的低下了头,窘迫不已。
你也觉得羞耻是吗?那为什么当初要这么做呢?
赵鹤心中满是讽刺和恨意,但他面上平静,轻声道:“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在青年惊喜的仿佛得到了救赎的视线下,他声线柔和,“既然你都是新阳的男友了,晚上一起吃顿饭吧,就当是,给我的赔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