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声音一下子有些急了。
“小寒,我知道你怨父亲,这件事情父亲也不想的,当年我们家遭逢大难,在你出生之际,有人闯进了我们家,见人就杀。”
“而你的母亲也因此血崩而亡,而我为了引开敌人,只能将你暂且藏起来。”
“本来想着等把人引开了,到时候再回去把你抱回来,可是事情赶不上变化。”
“我受了很严重的伤,当时直接昏迷了,失忆了几个月,再等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
那声音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里面全都是悲伤。
这故事编的,用小师妹的一个词来说狗血且不走心。
衾寒都想翻白眼了。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还找了这么一个人来,这是生怕自己的目的能完成?
“小寒,你不愿意认我这个父亲也是应该的,可我真的是你的父亲,我们可以见面谈。”
衾寒眸色深邃。
“好啊。”
她倒是要去会一会这人,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小寒,你要是不愿意来,父亲也不逼你,这都是我该受的……”
“我说,我去。”
实在是不想听对方这油腻,且把她当傻子的话,衾寒拧眉打断。
那边的话一顿,显然是没想到,衾寒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他,话语一时间有几分迟疑,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但转念一想,自己的这番话语并没有任何漏洞。
且,他还真就是她的父亲!
只要一见面,就不信她不信。
“小寒,我在涂山城,悦来客栈,三日内我都在。”
玉简挂断,衾寒的指尖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
嘟嘟嘟
一声一声的轻响,闷闷的像是敲在人的心间。
幽深的瞳孔带着森寒的凉气。
对于对面的人到底是不是她的父亲,她不在乎。
就算是真的,她不认也是假的。
她只想知道的是,是谁在不知不觉间,将对方的气息记录在自己的玉简内的,找自己又所为何事?
想不通衾寒暂且放下,先等三日之后。
她才不会第一时间就找过去,晾对方几日,才能让对方不起疑。
毕竟,这种事,谁还没有犹豫不决的时候了?
另一边
媌淼费劲巴拉的带着人回了自己的山头,山头上只有一座小茅屋。
就便宜师父的话来说,还是限量版的。
对此,媌淼就很无语。
但在知道其他人都住洞府之后……
好吧,也确实是限量版。
媌淼一头倒在小床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拽了拽自己的小被子,眯着眼睛就开始打瞌睡。
这几天在外面浪,虽然确实是挺好玩的,但累也是真累。
没一会儿媌淼就睡着了。
睡着之前,媌淼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她也着实是懒得想。
算了,应该是不重要的事情。
衍.不重要的事情.月,他睁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好一会儿,他坚定的点了点头,走出了小茅屋,轻轻的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