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没搭理对方的废话,一身冷汗,赶紧立在王素身前:“大少爷,咱别玩行不行?”
“没事!你也看了,他们不舍得射我,主要是他们没把握一箭射死我。”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想过硬拼,也知道拼不过!这时候,就是比胆气,且看看吧…~对了,战马的耳朵都堵上了吧?”
自家的战马也怕炮仗,堵战马耳朵,十三郎还是执行了。可马匪都弃马了,成步卒了,十三想不通这时候炮仗还有屁用。
还是客气的对王素点了点头,不为什么,就为刚才王素面对箭矢射过来而不动声色。
十三郎不知道的是,要说玩箭,王素真的不比他们这时候的军卒玩的少,还是各式各样的弓箭都玩过。
从对方搭弓那一刻,王素就确定没有瞄准自己,自然无所畏惧。
若是直接瞄准自己了,不想死只会躲避,哪怕自己身上的盔甲是新钢材锻造,王素也不会用身体去迎接箭矢。
来而不往非礼也。对方既然射出一支箭矢,那么己方就该有所表示。
十三郎正挥手让自家兄弟把强弓拿过来,王素却制止了。
指了指耳朵,然后掏出团吧在一起的布条塞耳朵里。
把手里竹节一端的引线点燃,看着引线燃烧,默默的熟悉数字……早就计算好了时间、距离和引线的关系。
王素可不想自己丢过去大炮仗,被对方捡起来再丢回来。
十来米,很轻松的,王素丢出去的竹节很快就落下去了,位置就是十来人站立的边缘……礼貌嘛,人家没想着射死他,他也不能一下子都炸死。
当然,有不怕死,不在乎死,想表现一下勇猛的除外。
果然,真有这样的人!
就在王素丢过去竹节炮仗那一瞬间,人家就有人直接踩在脚下…~
王素先捂住耳朵,瞪大眼看着被对方踩着的竹节炮仗……居然不是踩引线,而是直接踩在炮仗上。
虽然不明白,十三郎和铁柱,还是有样学样,跟着王素把耳朵捂起来了。
身旁的军卒都这样。
刚刚把耳朵捂上,就听见“轰”的一声……
踩着炮仗的那位,从脚底一直到腰间,直接被炸没了,而另一条腿,从膝盖以下,全成了碎肉。
再看他身边人,本来还把握着长枪的步卒,就一下,被炸的东倒西歪。
那十来个刚才还一脸戏谑准备继续奚落王素,准备继续调戏的匪首,除了离得最远的那一个,其他的全部跌倒在地。
别说对方,就是己方的战马,虽然已经用布条棉球塞住了耳朵,依旧被爆炸震的不停的踱步,甚至有的将军卒从马背上掀下来。
双方所有人,都被王素这一猛子丢出去的炮仗震乱了,震懵了,除了王素,在场没有一个清醒的。
闻着熟悉的味道,王素长长的吸一口气……这是王素用现在工艺做到最极限精纯的黑火药炸弹。
当年在队伍没少玩,也就是现在的化学品少,否则威力还能更大些!
等对方一帮拽牛逼的匪首狼狈的站定,血啦啦的全部是满脸的惊恐,似乎还在相互喊话,却又仿佛彼此说着杂鱼。
王素把耳朵里的布条取出来,摇摇头,不想嚎,就指指耳朵,示意十三郎和铁柱取出塞耳朵的布条。
“简之,这是什么?”
十三郎也是一脸的惊恐,都忘记人前和正式场合喊巡察使了。
“炮仗呀,就是大了点,没啥。”
我信你个鬼啊!十三也知道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
“十三,让兄弟们都安抚好战马,上马!”
没有调笑,王素这是下命令。
说完,再次拿出一根小一点的竹节,点燃,看看距离,瞟瞟引线,估计差不多了,直接朝对面的后方丢过去。
本来刚刚站稳,准备撒丫子跑的匪首,才转身,突然眼前再一次一声巨响,荒草带着泥土混合着飞起来,飘飘洒洒的落下。
顾不得身上被泥土洒满,呆滞的看着眼前被炸出来的坑,僵硬的转身。
而此时,王素让铁柱从自己的马车里搬出来十来个大竹节炮仗,就摆在车辕旁边:“别想着跑!”
“各位想想,只要小爷再丢出去几个,这狗屁长枪阵还能阻挡骑兵冲锋吗?”
“再用心想想,你们二百来人,能跑得过一百骑兵的追逐?”
“既然来了,就好好的待着,等着……都别动呀,谁动小爷就丢谁脚下一颗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