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底就要揭开了,事实就要接近了,王素就要面临尴尬的局面了。
甚至王素都开始考虑接下来该怎样陈述缘由了。
包厢的门被人敲响,紧接着都没等里面的人回应,包厢被推开了。
不是韩彦辰。看穿着打扮,像似一品居的伙计,店小二。
只是,让王素疑惑的是,这店小二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哪不对?
瞥一眼韩盈盈,王素终于发现哪不对了。
看到韩盈盈,很难让自己不想起那个翻过来一样的晴丫头,自己下意识的会去拿晴丫头对比,担心自己娶一个太平回去。
韩盈盈不太平,这个进来包厢的店小二居然也不太平。
眯着眼,王素没专门盯着这小二,等着。
“客官,您要的茶……”
韩盈盈正沉浸在自己的委屈和伤心中,根本无法对自己是否要过茶反应。
似乎要贴着身往桌子上放茶盘。
轻轻的挪动椅子,让出空间来,让这店小二放茶盘。
就在两人错身的一瞬间,那店小二毫无预兆的从腰间抽出软剑,在她刚刚抽出软剑尚未做出动作之前,王素一直放在袖笼里的甩棍先出现了。
“当啷”一声,王素甩棍狠狠的砸在握剑的手腕上。
“盈盈,躲起来!”
王素喊,韩盈盈只是短暂的脑浆不够用,就迅速离开桌子,想从门口逃离,转而又跑向窗户。
那贼人并未攻击韩盈盈,王素放心了。单对单,自己总是有机会的,若是在照顾韩盈盈同时单对单,王素不敢保证能应付过来,特别是对方若挟持韩盈盈,王素别无选择。
现在嘛,老子有甩棍,你有什么?
王素挑衅的看看对方,还不怀好意的看看被打落的软剑:“告诉我你的来历,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放你离开。”
“别想着你还能离开,就包厢里,小爷一个人就能干死你!更别提只要我哨音一响,我家的护院会直接封闭这条街!”
“听不懂?还是装着没听见?北虏?”
说完,王素就变成了一口地道流利的北虏话,重复了刚才的话。
他死盯着贼人,根本没注意已经躲在窗口,随时准备跳窗逃走的韩盈盈,是何等的惊讶。
那一晚,那个北虏的口音,这些天来,就像恶魔,时时刻刻无处不在。
不是思念,是恐惧,是随随便便将她置于一个无法逆转境地的恶魔。
是,她韩盈盈没有被侵犯,可那晚营地里所有人都能听见一些声音。
嗯嗯啊啊啊都不是自己喊的,是晴丫头喊的,跟自己喊的又有什么区别?
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口,只要自己出现了,活着出现了,流言必定会传出来。
所以,当她知道父亲担心被选入宫中而给自己订婚后,韩盈盈就知道流言快要出现了。
当她知道订婚的对象是王素时,她心很痛很痛。
能找上王简之这样的郎君,是韩盈盈的荣幸,对于王素,韩盈盈谈不上爱情,却真真实实的是好感。
偏偏自己是这样了。
今日相见,韩盈盈只想告诉王素,她不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只是不想耽误王素的前程。
案首啊!他是要考乡试,会试,乃至殿试的。用爹爹的话,百科一道,当世无双,诗词一道,登峰造极,只要策问王简之不太离谱,状元都是指日可待。
我一个被北虏侵犯过的女子,有个脸面做他的夫人?
尽管我没被侵犯过,那流言呢?等流言出现,让他如何自处?让爹爹如何自处?让王公如何自处?两家通家之好又如何相处?
韩盈盈想过了,见一面,死心了,也可以无怨无悔的拒绝这门亲事……
居然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而声音居然还是王素发出来的。
这让她……明白了,终于明白了,那晚就是他救了我,就该是他救我!
韩盈盈又流泪了,喜极而泣!
思想活动很多,时间也就一刹那,这边那贼人听到王素的北虏话,终于有反应了。
“果然是你!受死吧!”
那人暴虐的冲向王素,有点不管不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