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崖边:“自己个解开绳子。”
见一群憨货发愣:“五叔来了,飞爪上来了,刚才我还帮忙固定了……嘿嘿!”
“王简之,既然五叔来了干嘛刚才踢的那么狠!”
“这不是以后没机会了嘛!”
果然有动静,是从崖边传来的声音,人在攀爬的声音。
哥几个就围着伞绳,紧张的盯着崖边。
一只手伸上来,又一只手伸上来,然后是五叔还算灵巧的身体翻上来。
一眨眼,看到眼前一群人,王丰仪毫不犹豫,从腰间拔出剑就刺,目标就是那个北虏。
“五叔,是我!你侄儿!”
“简之?”
“对头,正是你聪明勇敢,举世无双的侄儿王素王简之!”
“你这是?”
“我呀,我在看守奴隶,他们都是我的奴隶……”
“你居然叛……”
突然觉得不对,小哥几个是坐在一起的,除了王简之一身北虏人的装束,跟平时哥几个没啥不一样。
“说说怎么回事?”
“五叔,这个说来话长,要不您坐下,等小侄给您慢慢道来……”
“什么时候!还……”
得,遇到这个货,王丰仪总是难维持自己的心境。
“五叔咱家人还是边军?”
“边军!这次幸运,山南道巡抚是五叔同年,若不是如此,无法左右军务,还在那边硬攻!”
又是同年,运气咋这样好?
说话间,逐渐有后来的军卒攀上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很奇怪。
硬等的有指挥使一级上来,王丰仪才说明情况……即便如此,王丰仪也是一脸不屑。
“先生,抚台有令,一切由先生做主!”
王丰仪却看向王素:“简之,你对这里了解,说说该怎么办。”
礼貌的朝那指挥使拱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现在王素已经是正七品的承事郎,正儿八经的文官,对武将不能太客气……有五叔看着呢。
“北虏总计一千人……”
“不是只有五百?抱歉,承事郎大人,各方的情报显示,这股算是最大的一股北虏,共计五百人左右。”
“是两股!一股是劫掠鸡鸣驿过来,另外的从京师方向溃败而来。从鸡鸣驿掠夺的粮食,他们能死守山寨半月无忧!”
“所以,最好在今晚将人质送下去,并且调兵上来,跟前方约定时间,里外夹击……”
军伍备战不缺绳子,从后崖往下拖了十来根绳子,放人质落崖和攀爬军卒同时进行。
在这时间,指挥使也在前寨和后崖之间布置了防御,以防万一。
一直忙碌到清晨,天光大亮,后崖差不多上来一千多军卒。
战前冲锋,这玩意儿偶然太多,王家人没必要啥啥争先,尽管王丰仪有意,还是被王素劝下了。
“我说五叔,您老就是再立多大功,皇帝老儿会给你啥?”
“这才刚刚赏赐了上一回的功劳,又帮着边军一次大胜利……侄儿还想韬光养晦呢,这可咋办呀!”
不想看有人过于得瑟,王家人溜溜哒哒的往前寨走。
前面已经打疯了,突然从背后杀出大批的边军,北虏丝毫没有还手之力,除了逃窜,就是被围杀。
“朝鲁,你居然出卖族人?”
哈尔巴拉跟人背靠背,面对五位边军不落下风,还有空对着王素嚎。
“这是这次带头大哥!”
想了想,杀人还是诛心好,转头问:“五叔,他们有没有活命的可能?”
“可以现场斩杀!”
有了确定的回答,王素这才拿军卒的水囊洗脸,又翻找到自己的衣衫:“先别急着杀他,让人家死的明白些,做人要厚道。”
“那个哈尔巴拉,爷是汉人,明白吗?”
“朝鲁呢?”
哎呦,这时候居然还操别人的心,挥了挥手:“你去找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