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呈秀沉声劝告道:“魏公公不是要我们五人筹一百万两吗,那我们就给他多凑个两百万两”
“什么?”
田吉连忙上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脸疑惑的说道:“崔大人你这也没有发烧呀,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呢”
“就是啊崔什么”
工部尚书吴淳夫也紧跟着说道:“今儿个都这么了,怎么每个人都一个劲儿的说要往外掏钱呢,难不成是这银子烫手不成”
崔呈秀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话已至此言之已尽,诸位自己看着办吧,只是你们今后遭难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说着便转身离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用他们刚好能听得见的声音随口嘀咕道:
“当今陛下已不等同于先帝,今日魏公公的态度足以表明一切,钱财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呐”
“诸位珍重!”
......
......
魏忠贤一行人走在回宫路上,田尔耕在途中连忙问道:“魏公公,宫中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哦?”
魏忠贤微微一笑,反问道:“何以见得?”
“就刚才...”
田尔耕稍显迟疑的说道:“刚才是属下多嘴了,还望魏公公恕罪”
魏忠贤看着他一脸诚恳的模样,也并未真的怪罪于你,当初在搞定东林党的时候,他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随即轻声说道:“尔耕呐,日后可要谨言慎行呀,如今的大明天下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大明天下了,也不能再想曾经一样无法无天了”
话音刚落,旁边儿的许显纯孙云鹤等五彪,也全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魏忠贤见状也不感意外,其实要说信任的话。
还是这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最为值得信任,毕竟都是他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
至于其他那些个文臣嘛,其实更像是一种合伙关系,就像是跟那几个内阁大臣一样的关系一样。
因为天然排斥的原因,魏忠贤他也不可能完全真的去信任那帮子文臣。
魏忠贤对着他们缓缓述说道:“你们几个都听好了,日后行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否则陛下怪罪下来,咱家可保不住你们的脑袋”
孙云鹤紧跟着问道:“那魏公公的意思是...”
魏忠贤正色道:“当今陛下不比先帝,切记不可做危害朝廷之事,不可在残害忠良滥杀无辜”
“咱家细细想过了,银子这玩意儿捞的太多又怎样呢,捞得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呀”
“所以你们都给咱家听好了,从今以后若无要事全都深居简出,若是陛下有旨意下来,那就要全力办好差事,这样才能保住现有的东西”
“你们也都知道,咱们这些年来得罪的人很多,只要陛下玉口一开,指不定会有多少人来攻击我们,更不用如今咱们也就得罪了整个南直隶”
“所以伺候好陛下,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众人听后也都沉默了下来。
对待这几人,魏忠贤也不至于发脾气。
随即挥挥手道:“好了,你们都先散了吧,赶紧都回去准备好银子交上来吧”
......
......
文华殿内。
此时的朱由检,正为一封奏章而烦恼不已。
如今能让他烦恼的事情,那就只有钱了。
这份儿奏章是从皮岛传来的,写这份奏章的人正是平辽总兵官毛文龙。
至于奏章的内容嘛,就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