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告辞离去,一溜烟儿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紧接着剩余的十狗也相继告辞离去,回家凑钱去了,这些人都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资本。
很快厅堂就只剩下了五虎。
一个个的紧皱着眉头,仿佛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这站的位置不一样,所考虑事情的高度自然也不一样。
对于他们来说出钱事小,但以后的路子事大。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如今大明已经变天了,而且是在不知不觉间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他们很难想明白,为什么魏公公一下子就软了呢,当初对付东林党人的那股子狠劲儿呢。
而其中脑子转得比较快的崔呈秀则要想得更远。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陛下接下来应该就要开始整顿官场了。
既然想要整顿官场,那么首先需要整治的就是都察院和吏部,而且也只有从这两部入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此时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的他,很慌。
这一刻他又有些羡慕刚才那跑掉的吏部尚书周应秋了,只知阿谀奉承的人如何能想到这一层呢。
但很快又为他感到悲哀,这货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崔呈秀此刻忽然想到了,魏公公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无他,求活呀。
也就是说,只要拿出钱来,陛下就会既往不咎吗。
可是,真的就会有这么容易吗。
崔呈秀可以说是最早投靠魏忠贤的那一批人了,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天启元年。
在这些年里结党营私,提拔同类、打击异己,但凡想要攻击他们的官员全被贬谪,而摇尾乞怜的得以提升。
崔呈秀由此成为阉党的中坚力量,在这些年里做过的龌龊事数都数不清楚,得罪的人那更是难以估量。
他相信,若是有朝一日阉党失势,那些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其淹死。
崔呈秀自问后悔吗。
不,他当然不会后悔。
因为当初叩头涕泣投靠魏忠贤的他,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尚有一丝生机的路为何不走。
如今至少也算是享尽了荣华富贵,死又何妨。
只不过,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呢。
能活着又有谁愿意去死呢。
一旁的田吉看着他情况不太对,连忙问道:“崔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崔呈秀当即收起悲愤的神情,看着身旁的四人,沉声劝告道:“我奉劝诸位,还是将家中所有银两都拿出来吧,那些不重要的家产珍宝也一并卖掉吧”
“魏公公不是要我们五人筹一百万两吗,那我们就给他多凑个两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