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太皇坐在马,眼睛半睁半合。
“你之前安排人去刺杀那小子了?”
他也不是傻子。
联想起之前自己这个儿子和许青枫的对话,心里顿时清得就跟个明镜一般。
义忠亲王顿时觉得心头一紧。
但还是解释道:
“回父皇,孩儿刚刚入京时,便听闻这小子胆大包天,还敢顶撞于父皇您,孩儿一时气不过,所以......”
具体的细节他没有明说。
但太皇却大致能猜到了。
“蠢货。”
太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年纪是越来越大,但偏偏一点长进都没有,蠢笨如猪。”
一直以来。
他都对义忠亲王寄予厚望。
那怕是发生了当初那件事,裕明帝都已经登基。
他在他心中,那个皇位就应该由义忠亲王来坐才是。
此番让他回京,一方面是给裕明帝和熊谨之以及当朝大臣们一个警告。
虽说裕明帝坐在了那个位置。
但若是他有一天不满意了,依旧可以将他给换下来。
其次。
那件事过去了这么多年,将他叫回来想必朝臣们也不会制止。
而他也确实有意,想要看看义忠亲王远在边关这么些年,是否有所长进,能否担得那个大位。
现在看来。
这些年的经历,不仅没让他成才,反而越发糊涂了。
刺杀许青枫这事也不是说不行。
但一定要把握好时机,不得露出一点破绽。
不然以熊谨之那护犊子的性格,绝对会直接撕破脸。
甚至还有可能带着拒北铁骑杀入神京的可能。
现在本就多事之秋,若是再出这么一个乱子,那才是真的麻烦!
义忠亲王顿时眼眉低垂,小心谨慎的道:
“父皇,孩儿知错了。”
“不过那小子实属猖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敢羞辱于我,此仇若是不报,孩儿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闻言。
太皇直接拉住了马缰,驱使马儿停了下来。
转过身,沉声道:
“他羞辱你又如何?”
义忠亲王有些气恼。
握着拳头,梗着脖子道:
“孩儿堂堂一个亲王,难道就这般被那毛头小子羞辱,还什么都不能做不成?”
太皇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他羞辱你,是因为他有羞辱你的资本,他背后站着谨之,还有拒北那十多万铁骑,这就是他的底气。”
“但是你呢,你除了那个亲王的爵位,你还有什么。”
太皇越说越恼怒。
这会他如若是在宫里,没有那么多人当面。
他说不定得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越来越没远见的儿子一顿了。
“如若不是我,你现在还是一个废人,手中要兵权没有兵权,要权利没有丁点权利,你拿什么让人家畏惧?”
义忠亲王被骂得缩了缩脖子。
心中憋屈得要死。
又开始念叨着。
若是当年他没有失势,又这么被被一个毛头小子羞辱。
今儿个这事,等以后登基之后,他定然得百倍奉还回来。
知子莫若父。
见他迟迟未语,太皇便清楚了他心中的那些个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