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的第二任妻子,是清河崔氏女。
虽然他也是武将,但在某些事情的把握,还是比老尉迟精明了许多,宿国公府显然也要比鄂国公府,在长安城过的体面舒坦。
饭点时分,老程家的酒楼,早就已经坐满了客人。
姗姗来迟的老尉迟三人,瞬间吸引了掌柜程起的注意力。
唐业这穿着打扮,如果不是坐在马车,在长安城也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先前出皇城回到隆政坊的时候,身边若不是有尉迟宝林这么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盯着,唐业还真有可能会消失在长安的大街。
贞观初年的大唐,是有了盛世的峥嵘,但初生的王朝中,三教九流不在少数。
这不,唐业下马车的时候,注意到他的可不止是程家酒楼的程起,街角有人盯了他,堂食的那些鲜衣怒马的少年人们,也有不少盯了他。
尉迟宝林冷笑一下。
这长安城,天子脚下,敢盯他们尉迟家的客人,胆子够肥的。
尉迟恭的脾气,也没有温和,大手一指,“那边的几个小子,招子放亮一点,要是嫌弃自己看的不够清楚,老子替你们打瞎了。
想找家里人门,记得去鄂国公府,别踩错了门槛!
老子尉迟恭,看看你个球的看,滚回家看看,你家祖祠里的牌位,有几个比老子厉害的!”
黑面战神尉迟恭,活着的骂,死了的也骂!
盯着他的人?
不知道脑袋掉了之后的伤疤,和碗口一样大吗?
尉迟恭?!
这老家伙从同州回来了?
原本喧嚣的酒楼,一瞬间做鸟兽散,跑了一大半的客人。
谁不知道鄂国公火爆的脾气,连同为国公的同僚,他都敢挥拳相向,何况是他们?
程起苦笑一下,“鄂国公,您这一嗓子,我们酒楼今日的生意可算是黄了。”
尉迟恭瞪了他一眼,“我回长安,他程知节敢不请我吃顿酒吗?”
程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使得,使得,我家国公自然是要请这一顿的。
鄂国公,尉迟千牛备身,还有这位贵客,里面请。”
唐业随着尉迟恭了二楼,挑选了个安静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坐定之后,尉迟恭有些不屑的对着窗外啐了一口,“一帮下三滥的玩意,战场看不到他们,这世道稳定了,反而出来兴风作浪了。
怎么样,唐业小子,要不要找个时间,让你见见血?
要我说这长安城想清明,没有几颗落地的人头,也清明不起来。
靠那帮不良人?
不过是同流合污罢了。”
尉迟恭喝了一口程家酒楼的酒水。
啧
越喝越不是味,还不如刚刚的那什么可乐来的爽口。
唐业也是浅尝了一口,拒绝了尉迟恭的好意,“敬德叔,这见不见血的事情另说。
好男儿见血,那也是要在沙场见血,长安城城里不过是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