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孙招远前来,那被金飞、姜富贵二人拿刀架着脖子的大汉叫骂道:“你们这些汉人,到底什么来路?竟敢帮这些流放罪人出头,可知在这长留州静冰府,乃是我大聂耳族天下?即使将你们悉数杀了,也不敢有人追责。若是识相的,速速将我放了,这个事情,我便既往不咎,不然我族人赶到,此地必然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孙招远问道:“你便是那强抢民女的恶人泽布多?”
泽布多答道:“你是何人?居然认得我。什么强抢民女,在这草原之上,自然是男人保护女人,若是女人都保护不了,这些男人也没有用处,这女人便跟了强者,有何不可?这些女人,都是我们靠了自己能力本身挣回来的,有何不可?不要说什么强抢民女,那是你们汉人说辞,到了这长留州,便是强者天下,弱肉强食,自是这草原规矩。”
孙招远道:“好个弱肉强食,如今你栽在我的手里,这便也是弱肉强食,既然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我便要用朝廷律法汉人规矩将你治罪,你服是不服?”
泽布多道:“等我族人到了,你才知我服是不服?”
孙招远道:“我乃是这静冰府知府,难不成你要将我怎样?”
泽布多道:“原是那个新来的汉人知府,难怪如此嚣张跋扈,敢管我的事情,若是现今你早点放了我,我们两家还有脸面,若是我族人来了,冲击你州府,误伤了你,只怕不是好事。”
孙招远道:“既然是要将你收治,所谓来者不怕,怕者不来,必是已知晓其中利害的,若是不将你惩治,如何刹住这静冰府欺辱汉人之风?”
泽布多道:“既然你要一意孤行,便怪不得我,哈扎吉,你们几个回去,告知族长,我被这新来汉人知府绑了,速速带了族人前来救我。”
那几个人听了泽布多言语,恶狠狠去了。
姜原趁泽布多没有看见之时,悄悄将孙招远拉到一旁,道:“为何不将泽布多那些族人一起拿下,若是他们去搬了援兵,只怕此事就不好处置来了。这聂耳族都是以族人相聚,大族人数上万,小族人数也过百,听闻这泽布多族群人数过千,即便只有男子前来生事,只怕也有五六百人,不好对付。”
孙招远道:“姜前辈莫要忧心,自古以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他多少人前来,都必然要将事情处置了,若是我来了此地,见到如此欺辱汉人之事,而不管不问,便负了我这汉人皮囊。姜前辈,此事乃是我一意为之,与这跑马地汉人无关,若是出了事情,我便一人承担。”
姜原听了孙招远说什么若是有欺辱汉人之事不管不问便负了汉人皮囊,如此助他们这帮流放汉人,他此时缩头,便就如孙招远所说愧对汉人皮囊,禁不住拿出胆气,道:“既然孙大人如此言语,我便叫上这跑马地所有汉人兄弟,前来助孙大人,若是泽布多一族敢做任何不轨之事,定要将这些贼人收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