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心道:“现今若是冒动,朕是担心万一姚云贵误判朕要将他们一伙分化治罪,惹得他狗急跳墙,起兵谋反,投靠三王,甚至是投靠安边国公孙一族,那又如何处置?”想了半晌又心道:“如今姚云贵担任这云溪州布政使也有许多年了,论资历论才干,都可再往上一阶,做个巡抚,也不算突兀。倘若现今趁朕带了几万精兵到这云溪州的契机,宣布将他调往其余州府,他看兵马不占优势,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朕当日任命,当日便让他赴任,他便没有半点法子,只有赴任,朕再等赵世伦妥善接手了云溪州兵马,再将兵马带走,如此便镇住了可能叛乱,那些官员群龙无首,后面也好治理。”
炎帝对孙招远道:“这个建议也是个法子。若是将姚云贵调离,朕不能从其他地方调了新巡抚、新布政使,必要在这州府之中选了新巡抚、新布政使,才能让这州府官员打消朕要将他们治罪的念头。凭你对此州了解,谁来任这新巡抚、这新布政使方才妥当?”
孙招远道:“谭家兴做事可靠妥当,对圣上社稷忠心耿耿,以国家为天,心怀百姓,且已然和这州府姚云贵手下官员决裂,若是任用他做这云溪州巡抚,自然是可将这州府治理清楚,不让之前臣努力翻过的弊政,又被姚云贵手下官员翻了回去。”
炎帝道:“若是让谭家兴任了巡抚,那何人补谭家兴的缺任这府圣学使?”
孙招远道:“这州圣学使,也是个紧要位置,臣想来这云溪州之中,有个人选,圣上可看是否能够胜任。”
炎帝道:“哪个人选?奏来朕听听。”
孙招远道:“便是那岳县县令杨志远。”
炎帝惊道:“县令?你要让朕提拔一个县令做这州府圣学使?”
孙招远道:“启奏圣上,圣学使虽是个紧要位置,但在州府大员中排名最末,且所管之事,无非学塾考学,让这岳县县令杨志远来做这圣学使差事,想来不会将差事办砸。之所以向圣上推荐杨志远,只因这龙都府土地弊端,乃是借了他之力,才翻了过来,且杨志远和姚云贵等人,自从土地州例颁布之后,便势同水火,若是用他,想来不会再和姚云贵等人同流合污。”
炎帝道:“如此说来,倒也是个人选。那这州府布政使,提拔何人较为妥当?”
孙招远本来想提携金飞,但转念一想,他大字不识,若不是他孙招远好生照顾,只怕是连知府位置都做不牢靠,若是贸然将他推上高位,后面翻船,自己是救不出来的。于是又想了半晌,道:“这州府之中,臣确是想不到谁可以担任布政使一职。”
炎帝道:“若是实在推举不出,这缺便暂时空着也好,待得时局稳定了,再让吏部选派官员补缺。”
孙招远道:“遵旨。”
炎帝道:“孙招远,你还有话对朕禀报没有?”
孙招远心道,若是将金飞、姜富贵两个哥哥留在云溪州,必定不是姜超、蒋胜等人对手,若是被拿了短处,必定要吃大亏,不若求了炎帝,带他两个前去长留州,也好有个帮衬,便道:“启奏圣上,臣有两个哥哥,在这云溪州华庭府任知府、同知,若是他两个能和我结伴去了长留州,也算身边有两个心腹帮手,遇到事情,也可互相帮衬。”
炎帝想了半响,道:“既然是你心腹,那便随你一起去长留州任职,只是长留州其余官职都没有空缺,便让他们暂时留着官品,待有了空缺,再另行补缺。”
孙招远赶紧叩头道:“谢圣上恩准。”
孙招远想了半晌,又道:“臣还有一事想要禀报圣上。”
炎帝道:“什么事项?快快禀报。”
孙招远道:“臣想说的便是如何处置江源云之事,那江源云,乃是这云溪州数的上名字的民间大户,更是他姚云贵亲信手膀,助他姚家在这州府搜刮了许多民脂民膏,想来他一个江源云家便有家产几百万两之巨,正好王道宽被杀之案,他自己冲了出来,充当大头,自陈罪证,圣上自然可以对他判个重刑,没收家产,若是白得了江源云几百万两家产,也相当于一两个州府一年税赋,有助圣上用这些银两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