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是朝里哪位退隐的大人物躲在这书店里享清闲也不一定呢。
“也罢,老夫姓马,单名一个齐字,你若不知,回去一问令尊便知老夫底细。哈哈……”老掌柜抚着胡子笑道。
“谢长者赐教!小子谨记!”贾凡又作了一揖。
他越发觉得这老掌柜身份不俗起来。
“好了,你既迷途知返,想来是要在科场有一番作为的,我这里有一套笔记,是老夫早年开蒙之时所作,你若不嫌弃,便拿去略作参考也是好的。”
说着老掌柜便拿出一本封皮略略发黄的册子出来,递到贾凡手中。
贾凡却是对这本小册子双眼发亮。
这才是真的好东西啊。
像什么《四书直解》虽然不错,可是终究是前朝之人所作的东西,难以贴近现实。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每朝每代对于儒家思想的理解都有所不同。
更何况这位老掌柜的读书经验更加难得。
这就好比你一个学渣,突然有一天拿到了班里成绩优秀的同学的学习笔记。
就算你再如何不懂,看过之后,总归会有所得。
“多谢老先生厚赐。”
这一次贾凡更是端端正正地给老掌柜行了一礼。
“呵呵……无须多礼,提携后进乃我辈读书人的职责。只望你今后能好生做学问,踏踏实实地做人,不可再如此急功近利。”
老掌柜笑着指着贾凡面前的一大堆书温和地笑道。
自己的那一点小心被人当面捅破了,贾凡越发不好意思了。
他确实是有非常重的功利之心,这也是一个现代人的普遍习性。
“嘿嘿,小子……小子知错!”贾凡抓着头嘿嘿傻笑了几下道。
马齐摆了摆手依旧笑容如故地道:“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后若在学问有什么不懂的,可再来这间书店找我。老夫虽不才,教教汝这样的稚子小儿还是有些够格的。”
贾凡再次向马齐躬身行礼,然后唤过赵国基结了帐,又让赵国基去雇一辆马车过来,将所有的书都放到马车。
临走之时,贾凡再回首行礼道:“小子先行告辞,再谢先生厚赐。”
“去吧去吧,呵呵!”笑着对贾凡挥手道。
待贾凡离开之后,马齐原本笑容满面的脸再次回到古井不波的状态。
此时店内一间屋子里走出来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看了一眼远去的贾凡背影,便走到马齐身边。
“父亲,为何……?”年轻男子满脸不解地看着马齐问道。
“为何如何结交贾府之人?”马齐淡淡地道。
年轻人点了点头道:“父亲在朝时一向反感这些勋贵豪族,今日怎么的反而要对一勋贵子弟多般提点?”
见问,马齐便丢下手中书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道:“轩儿,你可知‘有教无类’何解?”
马轩自知刚刚的那席话让父亲不高兴了,便连忙伏身道:“儿子知错!”
“罢了,为父几经官场,早已对仕途无心,若在临暮之年教导出一个出彩的弟子,也可足慰平生了。”马齐摇了摇头道。
“父亲……”马轩讶然。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沉浮多年之后,居然起了收徒之心,而且还是对一位勋贵子弟。
“此子机谨有余而沉稳不足,还需多观察观察。”马齐自顾自地说道。
“儿子适才也对其多有观察,其虽表面忠厚,然而实是急功近利之辈,父亲为何对其如何高看?”马轩越发不解。
只有马齐只是笑而不语,良久之后缓缓起身,背着手离去。
对于马轩的疑惑并没有多说一句,只留下马轩百思不得其解。
却说贾凡自书店开之后,心情大好,一路都笑容不断。
不时地,贾凡还会拿出那老者送给他的小册子观看,好似至宝一般,喜爱非常。
“环哥儿,现在回府还是……”赵国基前来请示。
贾凡想了想然后道:“暂时先不回府,咱们再去会会那冷子兴。”
出了仁清苍,赵国基就将贾凡往另一条大街引。
走了足足一柱香的苏夫,赵国基才停了下来,指着一栋华丽的商铺对贾凡道:“前面就是周瑞女婿冷子兴开的古董行了。”
贾凡点了点头对赵国基道:“你在候在外面,等我回来就是。不用跟过来了!”
“这……”赵国基有些犹豫。
毕竟刚刚在钱启的那家当铺里,贾凡可是口出惊人之语,不但将那店伙计镇住了,还从钱启的当铺里讹了五十两银子出来。
这冷子兴可不比钱启,要是贾凡再在冷子兴的古董行再来这么一出,赵国基实在想不出贾凡能落下什么好来。
周瑞家的可是王夫人最信任的心腹之人,只需要王夫人面说几句贾凡的坏话,保准贾凡母子都得吃亏。
“无妨,我自有分寸。”
贾凡一眼就看出了赵国基的担忧,一摆手示意赵国基无需担心,审时度势,他贾凡还是不在话下的。
说罢,贾凡便抬腿向着冷子兴的古董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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