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建炎元年十二月,黄河以北早已是一片冰天雪地。
卫辉县境内鹊山上,木屋林立,在晌午的阳光照射下,银光灿灿煞是好看。
一间小木屋里,满脸胡须的周复围着一床破棉被正和吉倩两人坐在火堆旁一边烤着野猪肉,一边拿着酒杯闲聊着。
吉倩美美的喝了一口,笑道“周复啊,哥哥我现你最近越来越有男人味儿了,那看看这胡须,看看这酒量,啧啧,我要是个女人,一准儿得嫁给你。”
周复用刀从架在火上的野猪上割下一块肉,缩在被子里一边吃一边说道“一边去,要是女人都长成你这样儿,那我可就生无所恋了,还不如直接钻到山里为了野猪呢。”说着连人都笑了起来。
这时门吱呀的开了,一股冷风吹进来,周复忍不住打了个寒蝉,抬头一看,却是岳飞和岳飜。
吉倩急忙站起来笑着说道“将军,岳飜兄弟快坐,呵呵,你们可有口福了,周复刚刚搞到了一头野猪。”
“是嘛,呵呵,周复好本领啊!”说着,岳飞和岳飜一起坐在了火堆旁岳飜伸手拿起刀子割下一块烤的直冒油滴的的野猪肉,一边吹一边抱怨道:
“我说周复,这你可就有些不地道了啊,打回这么一个大家伙也不说告诉我和大哥一声,自己闷在屋子里吃独食,今天必须罚你三杯!”
说着抓起一旁的酒坛就要给周复倒酒周复急忙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说道“岳飜大哥,这事儿可怪不得我啊——阿嚏!你看我为了抓这只猪整整在雪地里爬了两个时辰,都着了风寒,这会正汗的呢!”
说着抹了抹鼻涕,又把手缩进被子紧紧裹起来看着周复的样子,岳飜手里的酒坛根被没有放下,话锋一转道:“既然如此那就更得喝了,咱们劫回来的这些酒烈得很,这可是祛除寒毒的不二良药啊来,先喝六碗再说!”
周复破被子也不要了,急忙伸出两只手哀求道“我的好大哥呀,我刚刚都被吉大哥给灌了三碗了,你再让我喝的话,我可真的有些受不了啦!”
一旁的岳飞笑道“好了飜弟,你就被折腾周复了,呵呵”岳飜这才罢手,笑道“我这不是前几天听吉兄说最近周复酒量见长,看来吉兄是言过其实了啊,自娱还得多加努力才行哈哈哈……”
“是啊是啊,我这酒量那能行啊,还是你们三个喝吧,我看着就行了。”
周复顺水推舟道三个人也不管他,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不一会慢慢的两坛子酒就见了底,岳飜和吉倩这两个号称酒仙的高手已经连话都说不清了,就知道一碗接一碗的往嘴里灌。
可平时滴酒不沾的岳飞却让周复吃惊不小,比两人喝的还多,却是脸色都没有变喝到最后也不理醉的能把酒灌到鼻子里的其他两人,和周复闲聊了起来岳飞喝了一口就笑道:
“周复,这一个多月来,我们可是战果辉煌啊,把金兵的粮道扰的是一塌糊涂,够金兀术头疼的了,呵呵,这多亏了你的好想法啊!”
“不敢,还是将军你谋划的当才能有这样的战果”周复一边吃着猪肉,一边说道。“噢,我们的练兵使大人也学会谦虚了呀,当真是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呵呵呵不过拍马屁在本将这里可实行不通的,就算你拍得再好也没有打赏的”岳飞难得见周复谦虚一回,打趣道。
两人说说笑笑好一会儿,岳飞话题一转叹了口气说道:“不过,咱们的好日子也没多久了,劫了这么多次粮草,金兀术必定会视我们为心腹大患等开了春,必派大军来攻围剿我们,以绝后患。”
说到这事,周复也是愁得厉害,看来这逍遥的山贼生活就要结束了,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们就像一个钻进金兀术被窝里的一只跳蚤,咬了他好几口,让他彻夜难眠,他半夜抓不到我们,不过天一亮他为了以后可以睡个好觉,就算是拆了被子也一定要抓到咱们”
岳飞听他把自己人比作跳蚤,拍了一下周复的头,笑骂道“臭小子,我们怎么就成了跳蚤了,怎么说也是跳进金兀术老窝的狮子!”
周复摸了摸脑袋,点头道“嗯,虱子,咱们是虱子”岳飞接着说道“被金兀术赶出这鹊山倒也没什么,怕就怕咱们一旦撤了,少了牵制,金兀术回过头来必定会全力进攻,以求早日渡河再次攻下京城要是我们能多拖些日子,必定会对战局更加有利啊!”说到这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是一碗酒下了肚:“拖啊……我倒是有个想法,不过不知道管不管用。”
周复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