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
朱标便带着调查结果回来了。
朱元璋看着看着,脸色就不对劲儿了,笑容也是戛然而止。
难怪没有人发现南京城里,还有苏白这一号人物。
原来,自从他一年多前离乡入京,便一头扎进了秦淮河两岸的风月之地,经常数月都不见出来一次。
.....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到了勾栏瓦舍,像是回家了一样。
“不当人子!”
朱元璋狠掐眉心,脑瓜仁子直突突,大骂道:
“咱说什么来着?”
“贪官吏的族人,都他么该杀!”
“没有一个好东西!!”
“父皇冷静.....”
朱标苦笑道:
“听听曲,吟吟诗,作作对.....文人雅士都好这口,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倒也正常。”
“狗屁的正常!”
朱元璋气的大拍桌子,“他那是吟诗作对去了吗?”
“他那是馋人姑娘的身子,他下贱啊!”
对此,朱标苦笑不得,连忙为苏白开脱解释道:
“父皇此言差矣,苏白并非朝廷官员,流连风月,不算什么大事,更何况.....”
“朝廷也没有明文规定禁止官员狎妓,父皇看不惯归看不惯,却也得讲理啊,您说是不是?”
说罢,朱标紧忙横跨出去一步,与老父亲保持着安全距离。
“行啊老大,都开始教训起你老子来了,真是长能耐了!”
楞了一下,朱元璋也是气笑了:
“是,你说对了!”
“咱压根也不是什么风流文雅之士,咱肚子里也没有多少墨水,咱就是一个粗鲁庸俗之人!”
“正好你提醒咱了,咱明天就下旨给它禁了,看谁还敢不要那个脸,整天往里面钻!”
朱标:“......”
他面皮抽了抽,竟是无言以对。
但愿明日早朝,突遭“噩耗”的大臣们,不要伤心过度了。
这事真不赖我!
“咳——咳——”
清了清嗓子,朱标没再去触霉头,换了个话题,正色道:
“父皇您说.....李先生和刘先生,能找到破局之法吗?”
朱元璋斜靠在龙椅,胸有成竹道:
“老大啊,莫非你还天真的以为,一个乡里的私塾先生,瞎猫撞了死耗子,便强于咱的左膀右臂了?”
“你要知道,没有李善长和刘伯温,也就没有眼下的大明朝了!”
“你啊,就是心思太重,把心收回肚子里面去,老实等着。”
“可是父皇......”
“没什么可是的!”
朱元璋打断了朱标没说出来的顾虑,信誓旦旦道:
“倘若连他们二人都是束手无策,换了其他人更是白费力气。”
“只能证明,此题无解!”
“说别的都是扯淡!”
闻言,朱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即便他也承认父皇说的有道理,但却还是心神不宁的,总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感觉。
总觉着.....苏白给四弟布置的作业,远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
......
傍晚时分。
李善长和刘伯温,再次来到奉天殿。
较早先的灰头土脸,此刻二人意气风发,更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架势。
朱元璋扫了两眼,嫌弃地一撇嘴:
“看你们这架势,都想到对策了?”
李善长抢先前一步,高声道:
“承蒙位宽恕,微臣幸不辱命,已经有了办法!”
朱元璋若有所思,目光平移望向刘伯温,“刘先生呢?”
“回陛下,臣也想到了一点不成熟的方案。”刘伯温拱手自谦。
朱元璋满意地点点头,悠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