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小武兄弟看见兰青平望着东方的旭日发呆,故意拿他开个玩笑。
兰青平二十五岁,大武二十二岁,小武二十岁,三人年龄相仿情同手足。兰青平平刚到长安时,大武小武便做了他的贴身随从。从此无论做什么事去何种地方,大武小武都会跟随在兰青平左右,但凡没有外人在场,三人便无话不说,无事不可谈,名为主仆情同兄弟。故而,大武小武两兄弟才敢如此放肆的对兰青平说笑。
“别胡说,下马喝茶。”兰青平翻身小马。
“是,镖头。”大武小武也跟随下马。
主仆三人翻身下马,大小武立刻将马牵至拴马桩系好,然后三人一同步入‘忘忧茶舍’。
茶倌早已立于茶舍门口迎候,笑着把三人迎至茶舍正中间的茶桌坐下。茶舍虽比三年前破旧些,但宽敞的茶室内,依旧摆放着七八张茶桌,家具器物也跟当年没有变化。
不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生意特别好,所有茶桌都坐满了歇脚的商客,仅剩下正中间一张茶桌仍然空着,兰青平主仆三人刚好入座。
“三位客官,喝什么茶?”茶倌笑眯眯的问道。
“嗯~,来三碗‘青峰绿茶’,再来两盘五香糕,再拿最好马料喂饱我们的马。”兰青平故地重游,熟练的吩咐茶倌。
“好嘞!”茶倌应诺而去。
茶倌刚离开,小武便没好气的问:“镖头也真是的,后天便是总镖头五十大寿,今天我们还没赶到,不是明摆着让别人争嘛?”
大武也接过话茬不服气的说:“听上个月回来的兄弟说,楼兰分局大镖头鄂英豪给总镖头送了十几辆大车的贺礼,这次是势在必得呀!”
“好啦,别说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去,别人不知道,你们俩还不明白吗?我平生最不喜争权夺利,更不想跟师兄们去争什么总镖头的位置。”兰青平十分淡定的回答。
大武小武哪里肯服气欲再争辩,茶倌提着水壶拿着茶碗,已走到桌旁,二人只得作罢。茶倌笑眯眯的沏了三碗‘青峰绿茶’,又端来两盘糕点放于桌上。
“客官请慢用?”
茶倌便要转身离去,却不料被兰青平叫住。
“茶倌,最近生意很好嘛?”
“呃,是呀!”茶倌一时语塞停顿了一下。
“哦,没别事,只想问问以前的茶倌刘老头怎么没来帮忙?”兰青平继续问道。
“他呀?呃——,病了,病了,这两天在家休息,三位请慢用,我忙去啦。”茶倌一边回答,一边转身给其他客人沏茶水去了。
大武、小武两兄弟端起茶碗便要喝茶,兰青平怒叱道:“没规矩的奴才,主子还没喝,你俩就饿了吗?快去把我的‘花露水’拿来。”大武和小武两兄弟大眼瞪小眼不知何意?
兰青平眼珠子一转,啪一声!拍桌子道:“蠢材又忘记在马背上了,还不快去拿。”大武小武忽然明白过来,立刻起身跑出茶室,不一会便把‘花露水’取回交给兰青平。
“嗯,这就对了嘛,好啦,你们先吃吧,吃完了,还要赶路。”
“好嘞!”大武小武异口同声回答。
主仆三人从长安城出发,星夜兼程已有十日。一路走来风餐露宿十分疲惫,看着桌上的热茶和五香糕,早已口水直流,谁也顾不得那许多繁文缛节,抓起五香糕就往嘴里塞,吃相十分难看。
管他怎样,先吃完‘五香糕’,再喝青峰绿茶,吃饱喝足才会舒坦。小武狼吞虎咽后站起身来拍拍肚子,不知为何忽然头晕脑胀,四肢乏力站也站不稳,突然眼一黑栽倒在桌上,紧接着大武和兰青平也相继昏倒于茶桌之上,原来茶水糕点被人下蒙汗药。
周围茶客们看着他们慢慢晕倒,纷纷露出狰狞面目,抽出藏于长袍中的刀剑,向他们三人围拢过来。
“三个小子也太嫩了,一包蒙汗药,全他妈解决了。”
“是啊,早知这么容易,何必崔三哥亲自出马,老子一个人就可以了结他们。”
“哈、哈、哈……”。强盗们见轻易得手,全都得意的狂笑。
“闪开,老子一刀结果了他。”
话音未落,一个彪形大汉,举起钢刀劈向兰青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