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彭开怀为难,顾子柠大大方方道,“要不这样,大人在前面先走,民妇一会就过去。”
话都说出口了,也只能这样。
彭开怀点点头。
放下车帘,恨不得掐死自己得了,他干嘛不拒绝她。
县衙里。
彭开怀换了一身便装从后衙出来。
顾子柠站在衙门大堂的正中央,脚步放着一个麻袋。
“这是……?”彭开怀疑惑的问道。
“哦!这个啊!是玉米的种子,民妇特意送给大人的。”
顾子柠见彭开怀看向麻袋,蹲下身解开绳子,将里面颗粒饱满黄灿灿的玉米露了出来。
“……”彭开怀。
感情他搞了半天,人家只是来给他送玉米的。
看看之前他那熊样。
“你就只是来送玉米的?”彭开怀不确定的看向顾子柠。
心里打鼓!
“对啊!难不成大人以为民妇来干嘛?”顾子柠奇怪的抬眸。
视线与彭开怀相撞。
在她的眼里,彭开怀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傻愣愣的。
咳嗽一声,彭开怀撇开眼,“那行!玉米本官收下了,你可以回去了。”
说着就打算往后衙走。
不料被顾子柠喊住。
“大人,别急啊!你不看看民妇的玉米吗?颗颗饱满,种到地里保证大丰收。”
没错!
顾子柠就是来推销她空间里的玉米来的。
雨还有二十来天才会停,水灾是避免不了的。
前世也发生过水灾,灾情不大,只是地里的庄稼被水泡过后,全都不能要了。
她空间里的玉米三天可成熟一次,虽然才一亩地,二十多天,她可以收割七到八次,按普通的地来算,一亩地可产一千斤左右的玉米,而她的空间里可产一千五百斤,那么算下来,等雨停,上万斤不在话下。
一万多斤的玉米,换作种子,可让整个临水城周边的百姓不用发愁地被空着。
彭开怀转过去的身子,在听到顾子柠的话后转了过来。
“你说什么大丰收?”
“玉米啊!民妇送来的玉米,可让大人作为种子留着。下过这场雨,地里之前的庄稼肯定是要重新种的,民妇可为大人提供种子,免费的。”
顾子柠说完见彭开怀没有说话,盯着她手里的玉米看,她拿起一个放在他手里,接着道,“大人要不先看看,等大人想好了再来找民妇。”
她是要抱大腿。
但是,不能是她去求他让她抱。
这样太掉面子,也不是她的行事做法。
彭开怀看着手里的玉米,不得不说的确看着很诱人。
哪怕是他这种没下过地的,看见如此饱满的玉米都忍不住夸赞。
“好了,大人你先忙,民妇先回去了,大人若想好了,可以来甜水胡同找民妇。”
说出自己的住址后,顾子柠也不多留。
欲擒故纵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更大化。
记忆里彭开怀是后面才出现的,那时候“她”已经在地牢里。
所以她对彭开怀的记忆仅仅停留在那不堪折磨的印象里。
知道他心狠手辣,热忠于牢狱里的各种刑罚。
前世“她”受到的酷刑,多半是出自他手。
至于别的,之前没接触过,后面更加不可能去了解。
回忆起来便是鞭子的抽身上的滋味和各种五花八门的刑具齐上阵的恐惧感。
当然,这只是“她”经历过的。
“大人,你就这样放她走了?上面的那位不是限这边半个月之内交出发现密室的人吗?他要亲自审问。”
彭开怀的师爷忧心忡忡的提醒道。
话落又道,“大人之前不是还想让你去打听她的下落吗?她自动送上门,大人为何不将她留下?”
“本官为何要留下她?上面的那位想要查兵器的事就查,想要觊觎他位置的何其多,他拿一农妇出气算什么事。难道就因为他疑心病重,人人在他那都值得怀疑?”
彭开怀最是不屑上头的那位,他本就是一洒脱之人,不就是卸他职吗?
他还不乐意干这破知府。
和眼前的这人共事多年,他的脾性,他最是清楚。
师爷无奈的摇了摇头,适当的劝了一句。
“大人这话在属下面前说说可以,可千万不要在外面瞎说,上头那位可说了,你的脑袋暂时寄放在你脖子上。”
闻言,彭开怀冷哼一声,“又不是本官私屯的兵器,大理寺和刑部那边查不出来,他倒是责怪本官无能。本官都把相思楼的老鸨带到了他跟前,他自己的御前侍卫没用让那老鸨被杀了灭口,那是他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