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似乎都是朦胧的雾气,床帐朦胧,叠了许多的影子。
她记得穿越前曾经见过一个新闻,一女子连吃十几只螃蟹因为急性胰腺炎被送进医院——
没想到她聪明一世,却被那个姓隆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算计了;
她不过是微微调整自己入口的饮食,便会让自己与鬼门关就一线之隔,而且根本无从查探……
“哈哈哈哈哈!”她捂住腹部笑的癫狂,很久没有体会到棋逢对手的感觉了。
隆贵妃,你既然出招了,便最好置我于死地;可若是我一旦再爬起来了,死的,就会是旁人了。
她用一只手肘支撑起身体,接过汤药大口喝下,强忍住恶心呕吐的感觉让自己吸收掉这些救命的汤药。
似乎过了许久才发现,为什么她的下身开始落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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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略微亮出鱼肚白时,周砚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沙哑的声音去问身边人:“侧妃怎么样了?”
“禀王爷,已无性命之忧了;”小丫鬟鼻音嗡嗡,“可是,侧妃娘娘也太可怜了,御医说她许久都不能下床了……”
小丫鬟不知是为肖子玫而哭还是为她自己而哭,一个病歪歪的侧妃,还会得王爷喜欢吗?
若是不喜,在偌大的王府里还不得任人欺凌?
周砚听她的话语,只当她是忧心主子,转头和颜悦色地对她说:
“回去好生宽慰你们家侧妃。告诉她:本王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周砚无意识的攥紧了指上的扳指,时常用冷硬的触感提醒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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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磐这几日实在是高兴,他横冲直撞地闯进贵妃的寝殿,手里提着一个似瓶非瓶,似灯非灯的东西。
彼时的隆贵妃正用银勺搅着什么浅褐色又粘稠的东西,不时因为鸦片膏子发出的恶心气味而皱着眉。
“磐儿来了啊!母妃我去问过太医署了,番邦进贡的这些阿芙蓉是用作房中术的,可是你父皇不耽于此道,便一直搁下了。”
从她嫌恶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来看,似乎更是好奇这种东西是怎么能当做春药来用的呢?若只是止咳,做味药材用倒也罢了……
周磐的脸上满是兴奋,那是隆贵妃从来没有见过的兴奋。
不像从前得了一匹汗血宝马、一个绝色美人那种的兴奋,倒像是……他成年后被封为第一个亲王那般的兴奋。
“母妃说的没错,那异邦进贡的乌香就是房中术所用,可是这只是生的阿芙蓉膏子,若想要把生阿芙蓉膏变成乌香,还需要复杂的制作步骤与技艺。
就、就好似是酿酒,做酱油,酒酵发面一样!”
隆贵妃想了想,还是没明白。
“母妃,孩儿演示给您看!”说完,周磐就拿起手中提的一盏镂空浮雕水晶罩铜制灯,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接过他母妃手中的小银勺,舀出他那个小盒子中较贵妃那里质地更松散、颜色更深的膏体。
“磐儿,你这水晶灯倒挺别致,又搜罗起来给母妃的小玩意?只是既无手柄又无灯芯,怎做照明之用呢?”贵妃腻如香脂的滑手点着这灯,颇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