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钦的反应超出所有人的预料,大家一脸惊诧地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无一不透着迷惑。似乎都在说:莫非词曲创作没想象中那么难?
正等着蒋钦推脱求饶的彭迁之也有些傻眼了,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敢答应现场创作。
本来在他设想中,蒋钦是绝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同意的,这意味着需要接受大家的现场监督和鉴赏。毕竟,这种向来依靠人设、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又怎么可能真的写得出来呢?
要是乖乖认个错讨个饶,他兴许还能考虑考虑不再计较。但这丫头显然是个硬骨头,嘴硬得很,压根儿不会承认错误。
眼看大家都凑上去围观,彭迁之也跟着向前两步,挤进人群当中,探着头往纸面上张望。他倒要看看,蒋钦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签字笔在空白的宣纸上快速移动,伴随有沙沙声从笔端溢出。
转瞬间就写完了一句歌词,看起来字迹也很工整。
一行歌词,一行曲谱,交替出现。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仿佛生怕打扰了蒋钦的创作。
彭迁之却仍旧一副冷脸,临时写的,能是什么好歌?当今乐坛有几位音乐人是能提笔就来灵感的。
估计是看准了他们这帮文人都不懂音律曲谱,哪怕乱写一通,也足够唬人。
呵呵,想糊弄我彭迁之可没那么容易,他在心中冷笑一声,已经想好了怎么揭穿蒋钦的小伎俩,让她下不来台,并且记住这次的教训,从今往后再也不敢弄虚作假。
蒋钦将全部的注意力都倾注于笔端,专注地书写着词曲,一字一句,一个音符接着一个音符。
徐老为首的文协作家盯着她写就的歌词,首肯地点点头。
虽说不懂曲谱,但是歌词水平怎么样,凭借他们的文化底蕴,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创作功底的。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蒋钦就一气呵成,完成了整首词曲。
还不待其他作家说出夸赞的话,彭迁之就抢先一步抽过写满词曲的纸张,煞有介事道:“好词!看起来,这歌词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可惜我们都是些整天舞文弄墨的,怕是没人能看懂这曲谱,也无法赏鉴一二。”
“既然蒋小姐把词曲都创作出来了,不如现场清唱一遍,我们这些门外汉也就能共赏了。俗话说得好,是骡子是马,总得要牵出来遛遛才知道,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似笑非笑,用询问的眼神扫了大家一圈。
看到他的眼神,另一名中年男子立即心领神会,紧跟着附和道:“没错!我也很好奇,这现场写出来的歌到底能达到怎样的高度。蒋小姐就不要谦让了,给个机会让我们一饱耳福吧!”
这人和彭迁之同为当地作协的一员,话里话外也透着股阴阳怪气,跟彭迁之一脉相承。
徐老睿智的眼神已经看透了一切,不过他却没任何动静,也没主动站出来替蒋钦解围,只是静静地看着。
这时,在外边忙着筹办活动的盛屏进来了,见大家把蒋钦围成一圈,不免感到有些古怪。
距离开幕式只有不到十分钟了,他是专门过来提醒大家的。
“各位在聊啥呢?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席开幕式了。”
说完他满眼疑惑地看着站在中间的蒋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