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度假的第二天,何笠阳终于觉得舒服点了,陈恪青照顾了他一整天,乍一看是很让人感动的,可想到这之中不包含爱情,何笠阳又觉得很悲凉。他们去海边散步,他对陈恪青说:“你要是真的生理上无法接受我的话,那我们还是趁早分手吧。”
陈恪青冷淡的脸上只露出了点疑惑的神色,问:“为什么?”
何笠阳最无法接受的就是这个,居然只是有点疑惑吗?这算什么呢?他没办法说“因为我们交往那么久你都不和我上/床”,太豪放了,所以只委婉地时候:“就是因为你现在这个样子。”
陈恪青地说:“我不明白,你问生理上无法接受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
陈恪青还没说完,何笠阳就斩钉截铁地说:“是。我怀疑你是阳痿。如果你是的话,那我们就不分手;如果你不是,那我们还是分手吧。”
陈恪青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稍微有点裂了,过了好半天才说:“你这样,我承不承认都是一条死路啊。”
何笠阳别过脸,看着这一片天空海阔,说:“是啊,都是一条死路。”
陈恪青在他背后说:“我不是阳痿,我也不打算分手。”
那天晚上他们第一次发生了关/系,何笠阳觉得自己真挺贱的。
次日一早。
何笠阳早上起来,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这附近。
站在这里看到的景色还和以前差不多,但他已经不是十年前的他了。
“我们以前也来过这里吧?你还记得?”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何笠阳转过身,看到陈恪青——当然还是小孩状态的。
何笠阳无奈地看着他:“我都到这里了,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把我骗到这里来了吧?”
陈恪青愣了愣,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何笠阳说:“小雨其实有个习惯,自从上小学开始学写作文以后,他就开始写日记,每天等大人睡着了在被窝里偷偷写,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知道。他日记里写小明哥哥说去k城海边玩。那,小明哥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了吧?”
“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你和奶奶两个人到底交流出了什么结果?”
“你到底为什么拐着弯儿弄到这里来?”
陈恪青又闭上嘴不说话了。
何笠阳烦躁地说:“每次都这样,一到这时候就哑巴了。”
陈恪青只是觉得难以启齿,他想到和何笠阳的奶奶离开时和他说的话,深吸一口气,说:“其实我骗你了。我们签离婚协议的前一天,我喝了酒……是因为我不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