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师父已经把两个名额送了出去做了人情,剩下三个名额里小宝肯定占一个,那赵杏儿也可能占一个,你要把其他师兄弟的孩子们比下去才可能拿到最后一个!要是不能保举,就凭你现在这熊样,到了大赛的时候能过几关?”张鸿德恨铁不成钢。
“可我之前明明奉承了师公,他也不为所动啊……”
“师父他最讨厌这一套,你得多在他面前表现努力修炼的样子才能讨他欢心!”张鸿德戳了戳张良才的脑袋,“还有,我听说你下午和刚来的杂役起冲突了,还被小宝看到阻止了,有这回事吗?”
“嗯……”
“你怎地这么闲,和那些蝼蚁一样的人耍什么威风?师父他更不喜欢欺凌弱小之人,你这事要是被小宝说给他听,就彻底完蛋了!”
“我,我……”
“幸好那孩子性子憨直不好打小报告,暂时不用担心,总之你以后别招惹他,他现在可是师父的心肝宝贝。”
“孩儿知道了。”
“还不赶紧滚回去好好修炼!”
“是,可是,爹,我今天答应了朋友们一块宴饮,眼下快到时间了,能不能……”张良才缩着头,眼巴巴地盯着父亲。
张鸿德怒火又要升腾而起,徐水蓉见了儿子的可怜样心头一软,摇摇头摆摆手:“去吧去吧,今天是最后一次,明天起你必须好好练功,娘会找人看着你,要是还敢懈怠,你爹就是把你打死我也不管了!”
“好,好,谢谢娘亲!”
张良才大喜,小跑着出门去了。
“沉迷女色,真没出息!也不知他这副怂样随谁,怎么跟老子一点也不像。”
张鸿德重重拍了下桌子发泄怒火,却没注意到自己夫人目光闪烁,神情略不自然。
……
“什么?张兄明日起就不能随我等一起玩耍了?”
“世家子弟果然家教森严,咱们以后就难聚首咯。”
“来来来,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和张良才勾肩搭背,从酒楼踉踉跄跄地出来,每人手上提着一只酒壶,嬉笑聊天的间隙时不时喝上两口,各个都已半醉,放浪恣肆的样子让街上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
张良才心中郁闷,又灌了一口酒,余光随意一瞥,突然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小宝吗?大晚上的他一个人出来干嘛?”
酒压住了他的理智,醉勾起了他的怨气:“不过是个区区毛孩,爹妈都死了的孤儿,就因为认了老不死的当爷爷,武道上有点天赋,大家就都佩服你让着你,呸!还敢跟小爷耍横,找打!”
张良才伸手一指小宝:“兄弟们,那小鬼很是可气,你们有门路,给哥哥找些人来好好教训他一顿!回头有赏!”
“就一个小屁孩?我们哥几个就够了啊。”
“不行,不能让人知道跟我有,有关系,你们也不能掺和,明白吗?”
“小事一桩,张兄有气小弟当然得替你出气,这就去找些无赖混混给他点颜色看看。”
张良才哈哈大笑,眯眼盯着小宝的背影,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