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中,众人都不敢置信,脑子都空白了片刻。
直到毕松喷着血缓缓倒下,思绪才逐渐回来,都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武相帝以武治国这么多年,都未曾让大臣血溅太和殿,最多就是拖出去斩了。
太子第一天接旨监国,就在太和殿亲自斩了一名阁老大臣。
啧啧,内阁大学士,说杀就杀!武将中有人对太子有了兴趣。
李远牧面无表情的把刀丢回给赵义虎,抬步走回金台上,途中还用袖子轻轻擦拭被血溅到的蟒袍,一脸嫌弃。
金台上,他目光和张千纶对视着,漫不经心的说着:“张首辅,你说此人,该不该杀?”
看着太子无惧无畏的眼神,沉默了几瞬,首辅缓慢开口:“毕松此人...以下犯上、不尊圣旨,更是冲撞太子、辱及陛下,该杀!”
太子咧嘴一笑:“张首辅果然明白事理。”
“来人”。
“锦衣卫镇抚使胡无命拜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殿外身着飞鱼服的胡无命进殿。
锦衣卫镇抚使,掌巡防、缉拿、抓捕。
“内阁大学士毕松,张首辅言此人以下犯上、不尊圣旨,更是冲撞本宫、辱及陛下。”
“虽已伏诛,但其罪难赫,去,毕松府邸,给本宫抄了。”
李远牧在金台上故意重新念了一遍张千纶的话语,一脸忿忿不平的下达命令。
“臣,遵命。”胡无命转身,大步走出太和殿,同时也预示着,京城无人敢惹的毕府,即将走向消亡。
太子背着手,在金台上镀步,扫视着众臣。
“本宫监国,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管是谁,皆是如此。”
“如今朝政艰难,还望众位一心成城,为大秦出谋划策,本宫在此,先行谢过。”李远牧双手作辑,弯下身子。
“好,殿下英明!”武将中有人忍不住喊出声。
“殿下大才,理应如此。”张千纶施礼,他身后众人也纷纷效仿。
太子笑意盈盈,露出白牙:“但目前的朝堂啊,在本宫看来,摇摇欲坠哪!”
“据本宫所知,朝堂中有些人暗中结党营私,中饱私囊,败坏朝廷名声。”
“本宫在此,给这些人一个机会,早朝后主动找本宫坦白罪状的,只要不是十足的死罪,都可从轻发落,一天后,若没有主动来坦白者,再给本宫揪出来,那就休怪本宫落下屠刀了。”
太子说的时候,许多人眼中的余光都在看着内阁首辅的反应。
张千纶却老神在在,第一时间就表态:“老臣赞同,大秦如今风雨飘摇,仍有许多地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令人寒心,殿下此举,肃清朝堂,有利江山社稷,实乃百姓之福。”
李远牧眼神明亮,哈哈大笑回道:“张首辅不愧大学士之名,大秦有你,甚幸。”
“老臣愧不敢当。”张千纶拱手,退回文臣队伍。
武将中已经有不少人在点头,看着太子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嘶,恐怖如斯!
太子五年未见,这是得谁真传,此时此刻,谁还敢说太子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