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豹没好气的说:“这我兄弟结婚,我来吃饭的。”
“你们真是禽兽都不如。”陆南更是火大。
“什么意思啊!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
“你兄弟这幅模样,他能结婚真是月老乱牵线,真当我一双招子是拿来当摆设的?”
傻豹反驳道:“人家钱给够了,你情我愿的。”
“只是利诱,没有威逼?”
“关你什么事?”
陆南拿起桌上的土陶碗砸在傻豹脑袋上,抓住他的喉咙用力一掐,傻豹顿时难以呼吸。陆南另一只手拿起土陶碎片放在他后颈椎上,附身在其耳边轻语。
“跟我耍横是吧?”
“呃呃~~~”傻豹握住陆南的手腕示意松开。
松开大手,傻豹得以喘息,准备发难时看见马云飞的车子从路边驶过,坐在车上的马云飞挥手招呼他,傻豹这才闷闷不乐的走去。
马云飞紧锁眉头:“没事你招惹他干嘛,我知道你很想弄死他,但也得我同意才行。”
“少爷,可是他欺人太甚~~~”
“放心,你会有机会的。”
“我听您的。”
而在席上,陆南拿着土陶碗走去蒸饭的木桶旁打饭,端饭随意找了个空位子坐下。桌上几个穿着黑色民族服饰的中年男人正在倒酒喝,塑料水壶装着的自酿米酒。
夹起一块炖萝卜,陆南准备吃的时候发现身旁坐着一个挺熟悉的人,她拘谨的坐在长凳上,既不动筷子也没有盛饭。
陆南放下筷子看向她:“你不是去读书了吗?”
“没有,只是去隔壁镇上卖花生和苞谷种子,今天是我表姐结婚。”
“哦。”
问了一句,陆南便没有继续问她,而是自顾自吃着饭,与热情洋溢的老乡们对酒。身旁的女孩坐立不安,看向陆南的眼神充满恐惧。
酒席上也没有什么珍馐美味,大抵都是极为常见的食物,一盘又一盘的肉菜占据着桌面最中心位置。
陆南吃完碗中的米饭后,扭头看向女孩:“为什么不吃饭,怕我吗?”
女孩颤抖着身子,低头说:“你跟他们是一起的。”
“谁?”
“他们。”
“他们很坏吗?”
“我不知道。”
陆南笑了笑:“你应该去读书。”
“没有书读。”
女孩冷漠的语气让陆南后背发凉:“去年来了一位老师,但是来了一个星期就走了。寨子里的男孩子会被你们抓走,女孩长大了也会被抓走,学校办不下去。”
“那你为什么不跑?”
“阿爸学坏了,田里的农活不做,只有阿妈一个人做,我走了就没有人做农活,阿爸没有钱花就会打阿妈。如果不种田就没有饭吃,阿妈腿不好,会饿死的。”
陆南顿时笑不出来,黑起脸一言不发,这让女孩更害怕,几乎蜷缩在长凳角落,黑溜溜的眼睛湿润起来。陆南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是感觉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怒火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