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早早起床的朱瞻埈在胡善祥的服侍下清了口洗了脸,换上了一身短打的劲装之后便来到了院子里。
因为昨日炼丹的关系,小院里原本种着的绿植都有些耷拉,这让朱瞻埈忍不住摇头道:“看来下次得修个丹房了,不然我这院子迟早被烤焦。”
说完,朱瞻埈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胡善祥,见她今日穿的是一身同样利落的短装,满意的点了点头:“倒是个晓得事的,且在一边候着,等会我大哥来了,我再一起教你,省的我教两遍。”
“是,殿下。”虽然对于胡善祥这样的小宫女来说,习武并不是一件能够令她们的人生发生什么改变的事情,但能够和皇孙一起习武还是让胡善祥感到了莫大的荣耀和喜悦。
毕竟她只是一个伺候人的宫女,能够被朱瞻埈看中已经是莫大的恩典,就更不用说能够和皇长孙一起习武了。
在这个讲究上下尊卑的时代,这已经是极大的恩宠,甚至可以说僭越了。
不过胡善祥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洋洋自得,反而更加谨小慎微,生怕自己哪做的不够好而招来非议。
所以在朱瞻埈让她候着之后,她也没有真的在一旁等着,而是让其他宫女拿来了毛巾、烈酒、银碗等物事,对朱瞻埈询问道:“殿下,不知丹药可要先备上?”
“先备上吧,我大哥的那份就先用我那盒。”朱瞻埈没有太在意这个,随口便让胡善祥备上了。
胡善祥依言准备起来,而朱瞻埈则活动着自己的手脚,随手打了一趟拳权当热身。
当他一趟拳打完,接过胡善祥递过来的毛巾擦拭的时候,朱高炽才和朱瞻基一起来到了朱瞻埈的小院。
“爹,大哥,你们今天来的可够慢的,我一趟拳都打完了。”朱瞻埈看着自家胖老爹和大哥,冲他们开着玩笑。
朱高炽笑着跟朱瞻埈打了个招呼,这才说道:“是爹起晚了,前日熬夜写奏折,昨儿又看了一天你炼丹,晚上难免睡得有些沉,所以就起晚了。”
“爹,您可要注意身体啊!别太操劳了,有什么事就让东宫的属官去干,朝廷养他们可不是让他们白吃禄米的。”朱瞻埈听到朱高炽这么说,也赶忙关心起了自家胖老爹,他可是知道历史上朱高炽差点就和懿文太子朱标一样,死在朱棣前面了。
“知道了知道了,爹以后会注意的,这不就是来和你一起练武强身了吗?”朱高炽看着一旁已经准备好的三分乾元壮髓膏,不由得好奇问道:“怎么?昨儿炼好的丹药今天就用上了?还给你爹我也备了一份?”
朱瞻基此时也好奇的看向了摆在一旁的三只银碗,不免有些狐疑的打量着银碗和朱高炽,似乎是觉得朱高炽没有必要用这药。
但他却也没有明说,只是对朱瞻埈问道:“二弟,这药难道还能给咱爹补身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