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慈刚歇了口气,一道人影从帐外闪过。
“谁?”赵慈追了出去,见帐外没人又回到帐内。却依稀看到见阴暗中有一个人背对着他而立,那人开口笑道:“没想到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呵呵呵。”
赵慈听他说话猜出了他的身份,说道:“秦颉帐下有一员虎将,武艺奇高。且他似与那韩玄相识,我若不是仗着轻功,恐难以脱身。这韩玄究竟是何人,为何那把刀会在他的一个护卫手上?”
阴影中的那人说道:“问那么多干什么,你既然已经失手,韩玄肯定已经有所防备。接下来你不要再出手,只需密切关注他的动向,上面自有安排。”
那人说完一眨眼的功夫便凭空消失了,营帐中只剩下赵慈一人。
第二天朱儁率领着士气旺盛的汉军一路追击黄巾残军,黄巾残军又拥立韩忠为新任渠帅,在韩忠的带领下逃往西鄂精山。
朱儁命大军把守山口,将精山团团包围了起来。一连围了几天,山上的黄巾残军无粮,开始吃起了草根树皮。韩忠见状,便想率众投降。
汉军大帐中,斥候向朱儁汇报说山上举起了白旗。众将议论纷纷,有的主张受降,有的反对。
韩玄上前拜道:“将军,如今山上贼人断粮,已然是穷途末路。他们原本就是穷苦百姓,被张角蛊惑才造反。不如准降,避免生灵涂炭。”
朱儁看看韩玄问众将道:“此乃何人?”
秦颉出列上前一边对韩玄狂使眼色示意他退下,一边对朱儁拱手道:“此人乃我帐下行军主簿韩玄。”
徐璆问道:“此人年纪尚幼,如何能在初起手下做得主簿一职?”
秦颉流着冷汗朝朱儁和徐璆赔笑道:“下官有罪,是下官识人不明。”
朱儁笑道:“此乃妇人之仁!若我准其下山投降,岂不是让世人以为造反无所惧也,只需投降便可免死?”
韩玄退到一旁无奈地叹了口气,想把黄巾军从朱儁这个屠夫手下解救出来真难。
于是朱儁命令汉军攻山,黄巾军见汉军不答应他们投降的请求,便拼死抵抗。黄巾残军靠着居高临下的地形优势,数次打退汉军的进攻。朱儁接连几天派兵攻打,都未能攻上山,不禁眉头苦皱。
秦颉这几天一直在责备韩玄,去大帐商议军情再也不带上韩玄了。秦颉这天板着脸回来,韩玄询问缘由,原来汉军攻不上山朱儁怪他们督军作战不利,将秦颉等将领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韩玄说道:“太守大人,我已有破敌之策。太守大人可去献与朱将军。只是希望太守大人原谅在下之前妄言连累大人之过,勿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秦颉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说道:“本官许诺过为你求官,自会守信。你有何计策且说来听听。”
韩玄微笑着说道:“如今山上的黄巾余孽被四面包围,突围不出。我军又不准其投降,其势必死战到底。所谓围师必阙,只需放开一道山口,贼众定会蜂拥而至,届时我军迎头击之则可大获全胜!”
秦颉便去和朱儁说出此策,朱儁听完宛如醍醐灌顶一般,一拍脑袋,双手握着秦颉的两只手腕道:“亏得初起提醒,本将竟犯了兵家大忌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