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没想到上次和苏列分别,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韩玄擦了擦眼泪,问向丁伯:“丁伯,苏老伯是怎么过世的?”
丁伯叹了口气说道:“就在你们走后,牙门寨那群山贼跑到村里来,捉住了苏老兄。不知他们逼苏老兄交出何物,苏老兄宁死不屈,就……自尽了。”
韩玄咬着牙一拳捶在地面上:“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早已将苏列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如今苏列去世已久,他恨自己来得太迟,未能为他尽孝。
韩玄渐渐冷静下来想到墓碑上所刻并非“显考”之类的碑文,说明并不是苏仲等人立的。于是问丁伯:“苏老伯是您安葬的吗?他儿子儿媳没有来送葬吗?”
丁伯答道:“唉~苏老兄过世后,我见其子孙并未来送葬。便找人帮忙买来棺材,刻了墓碑,好生安葬了苏老兄。他的房子我也让人栓起来了。”
韩玄说道:“谢谢你,丁伯。”韩玄又命杨雄拿些钱财来给他,答谢他好好安葬苏列。
韩玄和杨雄清理完苏列坟前的杂草,韩玄又命人去镇上买来了祭品,和苏巧儿对着苏列的坟墓磕头跪拜。祭奠完苏列之后,苏巧儿要求回家去找她父母,韩玄正好也要去追问他们为何不前来给苏列送葬。
韩玄便带着苏巧儿以及董平杨雄等人来到了罗县县城。来到苏家门前,苏巧儿刚欲上前敲门,却见大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苏巧儿急得四下呼喊她父母,邻居们问声纷纷跑过来,朝着他们指指点点不知所云。人群中走出一名妇人,苏巧儿看到她急忙询问道:“吉婶,你看到我父亲母亲了吗?你可知他们去何地了?”
吉婶面露难色,欲言又止。苏巧儿一再追问,她终于开了口:“我之前怕你知道后太伤心,不忍相告,你的父亲母亲已经过世几个月了!可怜的巧儿,你怎么这么苦命啊……”
苏巧儿闻言顿时觉得心如刀绞、悲痛万分,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韩玄急忙过去扶起她,将她扶着平躺在地上,对着周围人大喊道:“都散开!”杨雄急忙带人将他们驱开,韩玄立刻给苏巧儿做胸外心脏挤压和人工呼吸,然后吩咐杨雄赶紧去找医师。
围观的众人看韩玄如此行为觉得甚是奇异、有辱礼节,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韩玄自是不理会他们,将苏巧儿抱起来,董平协助他将苏巧儿扶上马车,找了家最近的客栈将她安顿了下来。
杨雄带着医师在家兵的指引下匆忙来到客栈,医师给苏巧儿把过脉后,韩玄焦急地询问道:“大夫,她怎么样了?”
医师诧异地看着他,韩玄才想起“大夫”是宋朝对医生的称呼,立马改口又问了一遍。医师捋着山羊胡子说道:“这位姑娘已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才会突然昏迷。我开一方醒神的药,你买来喂她服下便可。只是这位姑娘幼时便有一顽疾……”
韩玄:“哦,是何顽疾?”
那医师走出门对韩玄道:“你跟我来。”
韩玄立马命人前去买药,自己和医师出了门交谈。之后又找来那名被叫做叫吉婶的妇人,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仲夫妻二人因何而死?”
吉婶答道:“几个月前的一个夜晚,我恍惚听到他们家中传来几声惨叫声。第二天我去到他们家中,见门是虚掩着的,我便推门进去,却看见他们夫妻二人被人刺死在家中。我吓得立马报了官,县令大人带着官兵过来抬走了尸体,将她们埋在了城外,又封锁了苏家家门。”
韩玄又问:“那凶手呢?查出来了吗?”
吉婶摇摇头道:“因为无人看到凶手,县令大人说他们夫妻二人是为山贼所害。他说山贼谋了财害了命之后回了山寨,以官军难以攻克为由将此案了结了。”
韩玄听完气愤地大骂道:“狗官!”只听见身后传来几声咳嗽声,原来苏巧儿已经苏醒了过来,坐在床头,脸色苍白,身体显然还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