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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相亲记

五妹和皇帝想的事情虽然不一样,但是行动是一致的!趁着这天太后的心情好,五妹跟着不少的嫔妃全在太后面前奉承。四格格的夭折叫太后沉闷了好长时间,这些天五妹和嫔妃们都是对着他还小心翼翼,加上顺治对着太后缓和很多,太后也不是傻子当初皇太极登基之后打着八王议政的幌子,谁知等着皇太极掌握了权利之后就翻脸不认人。皇帝是不需要和别人分享权利的。太后对着皇帝集中权利很是很支持的,顺治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变得好起来。

母子关系缓和了,太后看着谁都是顺眼,后宫里面皇后虽然没管理整个后宫的才能好在嫔妃们还算安静吗,皇帝也没表现出来很明显的偏向谁的。一切都是风平浪静,太后的兴致来了叫了嫔妃们一起消寒闲话。五妹带着二格格来给太后请安,看着 二格格被五妹养的很好,举止进退比起以前大方不少,太后把一个小小的金如意赏赐了二格格,又在孩子的脖子上挂上长命锁,太后看着五妹很是温和:“康妃是个用心的,二格格长得很好!看着懂事不少。”说着太后指着身边的位置叫五妹坐下来和自己讲话。五妹笑着谢了座,二格格穿着一件大红织锦缎的一白狐狸皮袄,一张小脸映衬着大红的衣裳更现出来粉是粉白是白的,低着头靠在五妹的怀里拿着太后赏赐的小如意正在玩耍呢。五妹悄悄的推一下玩的出神的看着二格格,二格格跑到石氏跟前撒娇去了,一边站着的杨氏分位不够不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大家只是闲谈,慈宁宫的寝殿里面暖香融融,眼前全是珠围翠绕的美人一个个笑语嫣然太后眼神放松,外在上面的榻上皇后坐在榻上拿着两只美人拳给太后捶腿,房间里很舒服的熏香的气息叫大家全放松下来一边品尝着江南来的水果一边说笑着,恭靖妃忽然讲起来了在草原上男孩子和女孩子对歌的事情。在座的蒙古嫔妃全都想起来当初自己在草原上的风俗人情了。恭靖妃满是回忆的说:“等着草原上开满了鲜花的时候,从早上大晚上都能听见或远或近的歌声,甚至有小伙子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姑娘的账房外面唱着歌声。想起来,深蓝的天空银河闪闪的星星跟着佛像上镶嵌的金刚石一样闪烁光彩。喝上一些马奶酒简直要陶醉了!”

恭靖妃讲着眼睛眯起来,完全陶醉在了草原夏夜的醇酒一般的魅力里面了,端顺妃和淑惠妃听着恭靖妃的讲述,眼睛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似乎是沉浸在一个很美的仲夏夜之梦里面了,淑惠妃一改平时尖酸和骄横,脸上的棱角都软和下来,淑惠妃满是回忆着说:“就是那个样子,等着草黄了,牛羊都肥壮了草原上的那达慕大会就要开了。赛马的时候开始是小伙子追姑娘,跟着她们身后讲着甜言蜜语,甚至拿着鞭子骚扰姑娘的坐骑。等着后半程往回返的时候便是姑娘拿着鞭子狠狠地抽打着自己喜欢的小伙子。”一边的端顺妃一改平时的沉默呛着说:“就是的,姑娘要是喜欢那个小伙子便是手下留情,要是不喜欢那儿小伙子,”端顺妃抿着嘴一笑拿着绢子擦擦脸上的脂粉笑着说:“要是不喜欢就拿着鞭子狠狠地打回去!那个小伙子就要没命的逃跑了!”

听着大家全笑起来了,太后听着这些话可能是引起了自己的对着少年时光的怀念,太后沉吟一下充满回忆的说:“听着恭靖妃的话,哀家都想起来自己年轻的时候了,在草原上跟着父兄骑马放羊,草原宽广的看不见边际仿佛是一直通向天边了。那样的花香真的叫人——哎想起来哀家可能是一辈子再也不能回去了!”五妹低头听着太后富有感情的话,当初太后在草原上也是个快活的小姑娘啊!只是后来造化弄人,只能困居深宫里面不能再回到自己的家乡看看了。

屋子里沉静一刻太后先笑着说:“罢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哀家都要记不清了。依着哀家看汉人的规矩就是太多了,好好地事情规矩太多了也是麻烦的很,好事都成了坏事了。汉族人家是怎么提亲事的?”石氏忙着笑着把汉族一般的婚嫁程序讲了,太后听着点点头看着嫔妃们讲:“听着很热闹,两家全靠着媒人的一张嘴?要是那个媒人是个好的也还罢了。,要是那个媒人不是很有良心的得了一边的钱财隐瞒了什么缺陷这不是害了一辈子么?前些天哀家听着郑亲王的福晋和佟夫人讲故事,京城现有的事情,一个媒人竟然把一个好好地大姑娘骗着嫁给了一个傻子。那个姑娘也是烈性子一生气当着众人的面撞死在那家门前。可见还是刁民难惹。”

听见太后的话五妹猛的一惊,太后的话是什么意思呢?一边的端顺妃悄悄地捅一下五妹:“那个事情是真的么?那天我闲了到你那里坐坐,你可要仔细的讲清楚呢!”深宫里面没有什么消遣,京城著名的刑事案件成了很好的说书材料了。“真是奇了,外面的刑部和顺天府的事情咱们那里知道呢?”五妹现在是很严格坚持着后宫不干政的原则,心里琢磨着太后刚才关于媒人的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兰馨或者是耗子的事情吹到太后的耳朵里面了?

端顺妃生气的白一眼五妹“你才是个呆子呢,京城街谈巷议的事情咱们如何不能听了。刚才太后都讲了郑亲王的福晋和你额娘都跟着太后讲了,不过是些新鲜话罢了。你额娘可是经常能进来看你的,这些事情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可怜我的娘家远着呢,一年谁知能见着一面不能。看看你轻狂的样子,可是娘家在京城呢!“说着端顺妃做出来吃醋的样子要伸手捏五妹的脸蛋。

五妹笑着躲闪了,刚要讲话乌云珠的声音冒出来:“康妃娘娘和佟夫人见面自然和佟夫人见太后不一样呢。母女两个见面总是要说些私房话的,那里还有功夫讲这些街上的新闻呢。”五妹听着乌云珠的话眉毛一挑这是什么意思,当着太后的面讲出来,告诉太后和所有的人,佟夫人进宫没什么心思和太后讲话,一门心思全在自己饿女儿康妃身上。母女两个见面了也是在一起讲着不能见人的事情。蒙古来的嫔妃娘家离着京城很远,康妃不一样啊,娘家就在京城,佟家的势力不小,佟家和康妃互相勾结着要干涉朝政商量着大事呢。

看着乌云珠笑嘻嘻的样,一张脸上全是天真的神气简直比二格格还要天真烂漫呢,五妹刚想着要反驳回去,谁知淑惠妃阴阳怪气的出声了:“哎呦呦,谁都知道襄亲王的福晋是个才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没有她不清楚的事情的。今天我算是见识了,乌云珠福晋还是个千里眼和顺风耳呢,景仁宫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淑惠妃自从被太后训斥之后对着乌云珠是横竖不顺眼,找着机会就是要讽刺一番。乌云珠不能反抗只能做出可怜兮兮的的样子,更像是淑惠妃欺负人了。

乌云珠被淑惠妃讽刺一下也也不生气,反而是笑嘻嘻的要讲话,这个是和石氏笑着说:“我倒是清楚康妃跟着自己额娘讲什么呢?那天我串门子见着佟夫人正在那里,康妃真是个长不大的,跟着自己额娘撒娇呢。”说着恪妃石氏说着那天五妹跟着佟夫人讲话的样子。太后听着五妹叫佟夫人回去叫人做烤肉的工具什么的,来了兴趣笑着说:“你们难得的好兴致,的跟着下雪了就要在景山山上的亭子里面烤肉赏雪!”

大家听着有的玩了还有什么不愿意的,都是在太后面前奉承着,乌云珠方才被淑惠妃和石氏给讽刺一回竟然没见怎么生气,反而是更加宽容端庄起来。乌云珠笑着说:“依着奴婢的小见识,景山山虽然耗能看见京城的雪景,可是毕竟是下雪了,山路上湿滑,太后毕竟是上年纪的人,娘娘们也不全是结实的身子。不如选在御花园里面。配上开的正好的梅花不是有趣?”太后想想,山上虽然还毕竟是冷了一些。五妹看着乌云珠的反应越发诧异起来。换上自己刚才被人们阴阳怪气的损一顿,早就是生气了。谁知人家一点不生气还笑嘻嘻的不是宝姐姐的转世就是心里城府太深了。能忍的别人忍不了的,才能成就别人成就不了的事业。就像是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成就一番事业。

但是乌云珠这个是个偏要提出来去御花园是什么什么意思呢?不会是兰馨的婚事?!御花园可是个比较热闹的地方,难保那天太后见着了玉树临风的耗子了。想到这里,五妹笑着跟着太后说:“怎么不见兰馨格格呢?臣妾还要谢谢兰馨格格把那样精致的荷包给二格格。真是糟践了好东西了,可是谁心灵手巧的做出来的针线可是绝了。”

太后笑着指着一边的乌云珠:“都是乌云珠这个孩子心思细腻,你的主意很好。兰馨丫头年纪也大了你们娘家可是有适合的人选,哀家要仔细玄选选,兰馨跟着我的亲孙女一样一定要选个不凡的 额附。”

嫔妃们听见太后的话就知道太后正式的兰馨物色额附了,太后对着兰馨的疼爱大家全看见了,这些嫔妃们全算计起来自己家里能不能出个额附了。五妹笑着对着太后说:“刚才恭靖妃姐姐说的蒙古女孩子找如意郎君的事情,如今虽然不在草原上可是兰馨毕竟是蒙古女儿,不能盲婚哑嫁的,太后和皇上的眼光定然不错,可是没见着真人,万一两个人不投缘也是艰难办的事情。汉人的诗经里面还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咱们家的格格还能被别热挑挑拣拣?不如赏花的事情暂缓一下等着人选齐全了。太后皇上和皇后娘娘和兰馨一起选额附不是更好。太后眼光独到皇上和皇后对着兰馨很是疼爱的,兰馨也不用担心等着成亲的时候掀开盖头不认识新郎。选一个自己的中意的额附这样岂不是方便。”

太后听见五妹的话点点头:“很好,哀家就是这个意思。叫人看看皇帝现在闲着没有。请皇帝来一趟这里。”早有小太监忙着出去了,没一会顺治来了,太后把给兰馨选额附的事情说了顺治笑着说:“就按着皇额娘的意思办,朕已经叫人把合适的人选列出来了。就等着选个时间安排选额附的事情了。”

安排选额附的事情,五妹眼前立刻出现了乾隆皇帝导演的耗子和刺客之间的演戏,难道小胖子也要变成了脑残不成叫侍卫们装扮成刺客,等着耗子这些候选人出现的时候跳出来演戏么?顺治想想对着太后接着说:“毕竟是男女有别,朕想着到时候在御花园演戏,皇额娘和皇后领着人命妇们和格格们一边看花一边看戏,朕在前面见见这些人。反正隔着帘子既能叫汉人找不出短处,皇额娘和兰馨也能看清楚。外命妇们见的人多,帮着参谋一下不是很好?”

原来小胖子很清醒,满洲现在刚入关那些满洲骑彪悍的作风很叫江南的程朱理学的酸溜溜的先生诟病,顺治心里讲不是很喜欢这些叫人生气的礼教的,但是礼教实在是个好东西,一来能显示清朝的统治者们也是遵守孔孟之道,减轻江岸读书人的抵触情绪。二来顺治小胖子总不能叫后宫被人随便看见不是。

这件事情定下来,太后的手上放了不少的京城亲贵之家的年纪和兰馨相仿的年轻子弟的详细材料了。 太后虽然生了三个女儿,但是对着兰馨的额娘是最疼爱的,当初皇帝刚一登基的时候太后先把阿图册封成了固伦公主,太后对着兰馨更是疼爱,经常把兰馨带在自己身边,赏赐更是不断。兰馨成婚之前明白就是个公主的封号,真正的公主都是要嫁给蒙古的,京城的权贵子弟根本没娶到公主的可能,谁知忽然天上掉下来一个尚主的机会,不少的人家全是牟足了劲等着自己家的儿子得了太后和皇帝的青眼呢。

五妹每次给太后请安出来都能碰见不少的贵妇人给太后请安,闹的一向是很安静的慈宁宫变得热闹起来了。兰馨只要出去遇见后宫的嫔妃难免被取笑几句,兰馨虽然是个蒙古姑娘行事大方吗,但是谁也禁不住这样被打趣。每天不是在太后身边就是来五妹这里讲悄悄话。五妹还是有点担心兰馨要是真的被太后指给了耗子,便跟或则兰馨讲故事一般说了梅花的故事。兰馨听着生气竖起来眉毛气哼哼的说:“还是个公主呢?竟然被一个外三路的王爷跟着不成器的假世子个捏的死死,有这样的糊涂的皇帝和懦弱的公主不亡国才怪呢。就算我不是什么公主也不能受这样的屈辱。婚姻是两姓之好皇家的婚姻更是这个样子,我额娘和两个姨母都是这个样子。大清的公主都嫁到了蒙古。太后皇后这些人从草原上来京城。谁都要像是这个样子,天下不要大乱了?”

兰馨是个好的,五妹悄悄地跟着兰馨把耗子的事情跟着她小声的说了,听见耗子跟着一个卖唱的混在一起,兰馨当时拍着桌子站起身想要冲出去找谁拼命的样子。但是兰馨只是刚抬脚走了一步就浑身委顿的坐下来捂着脸带着哭声说:“我真是不知道那里得罪了皇后娘娘和乌云珠福晋了,刚才我给太后请安,她们还在太后面前——我若是真的被太后指给了浩祯什么的,就是一头撞死了或者是剪了头发也不会从命的,大不了我回草原,一辈子不来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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