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还要钱,谭松的脸上闪过犹豫之色。
“多少钱啊?”
“哼哼,1块钱!”,身为重生者的徐橙不加掩饰的展现出了他的野望!
这会物价不高,零食什么的贼便宜,汽水、辣条、方便面这些都才几毛钱,麻糖甚至按分算的,1块钱已经够徐橙这个幼儿园小朋友花很久了。
谭松打开桌子下面的抽屉,里面八音盒、铁皮青蛙、小人兵零零碎碎的小物什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喏。”
谭松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墨兰色的崭新纸币,递到徐橙手上,上面写着“拾元”,画的是青年小伙和陕北老农,与徐橙印象里的“拾元”长相完全不同。
“我没零钱找你啊。”
“不用找了,这是拜师费,你带我把这游戏打通吧!”,谭松很大气的说道。
徐橙无语,这什么啊......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师傅?咱俩各论各的?太搞了吧这孩子。
不过看着手里崭新的10元巨款,徐橙还是很开心的,新的人生中第一次拿知识产权赚钱!多有意义啊!
俩人结为师徒,座位也调换了个个,徐橙坐上了主位操作,谭松坐在一旁认真学习,没多久,徐橙就轻松收拾掉十大恶人,打通了游戏,与谭松之前的吃力形成鲜明的对比。
谭松坐在一旁,就差给徐橙跪下了,看着徐橙的眼神里全是崇拜!
才这么一小会,就把自己玩了几个月摸不着头脑的游戏通关了?
在小孩子简单的世界里,这已经是神乎其神了!
徐橙又指点了谭松几句,顺便借用他家电脑,在时下最火的搜狐网上,浏览了一会当前时代的新闻资讯,温习了下当前大环境,才被妈妈叫回家里吃饭。
夜里大概很晚,徐橙才听到老爹徐江河回来,他扒开门缝偷瞄,看到自己风华正茂的老爹喝的醉醺醺的,抱着老妈在沙发上哭。
脆弱的年轻人...
徐橙的家庭关系很和睦,老爹徐江河对老妈那叫一个宠溺,俩人一辈子连架都没有吵过。
鸡毛飞上天里有句台词就挺写实的,放到贺瑛身上刚好适用——
我这一辈子只活三个字,徐江河。
至于老爹难过的原因,徐橙大概也了解一点。
先说点宏观的,1998年的国企,像是一个沉重的包袱,大面积亏损到领导都不得不做出指示,要承认现实,然后再去想办法解决。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
于是乎,与当下无数国企相同,老爹所在的厂子也走上了破产的道路,厂子资不抵债,员工净身出户。
不过又有话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老爹的厂子也挺机灵,学习英国企业改革经验,实行内部持股机制,公开上市,职工内部持股。
所以现在就有这么一个选择摆在老爹面前,他可以出钱入股,赚钱了能分口汤喝,但要是厂子还完蛋,那这钱就相当于打水漂了...
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豪赌,但对徐橙来说...简直就是捡钱!
重生回来的徐橙清楚地知道,在这场国企改革中,老爹的厂子会“神奇”的起死回生,并且在明年的519大牛市里,这支ST垃圾股会一飞冲天!
所以徐江河当年没有掏钱入股,做个小股东,这成了徐橙家的一大憾事,不然以厂子将来的体量,指甲缝里稍微挤出来一点,也够徐橙躺平摆烂了。
“这好买卖绝对不能错过了!”,徐橙裹紧了点自己的小被子,如是想着。
第二天一早,贺瑛非常惊讶,自己儿子居然自己把衣服给穿好了。
“妈,你看我都这么大了,是不是该拥有一条属于自己的内裤了?”,饭桌上,徐橙一本正经的给贺瑛提议。
他也不知道为啥,贺瑛这一辈的父母总是觉得孩子太小,不需要穿内裤这种东西,他就每天只能真空包装去幼儿园。
“这么小着急穿啥裤衩啊,等你上了小学再给你买两条。”,贺瑛不耐烦道。
徐江河骑着摩托带徐橙去幼儿园,临走时不忘拍拍徐橙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