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郡守产生了,剩下的就是县令了,陈登根据之前与陶应的计议,一一任命。
“潘璋,晋升为平狄校尉,领南皮令!”
“田豫,晋升为灭寇校尉,领章武令!”
“马忠,绎幕射杀叛贼公孙范,晋升为玄甲军扬威将军,领弓高令!”
“吕旷,晋升为奋威校尉,领东平舒令!”
“吕翔,晋升为建威校尉,领成平令!”
“纪灵,晋升为平虏将军,领乐成令!”
“赵云,领文安令!”
“众将即日起,各自率兵三千,克日剿灭境内乌桓叛军,恢复属县政令畅通,比照泰山模式,安置流民、百姓!”
随着陈登的任命颁下,获得新职的将领,个个神色欣喜,双眸之中闪烁着狂热,齐齐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对陶应抱拳施礼。
“末将潘璋,叩谢主公!”
“末将田豫,必不负主公厚望!”
……
陶应上前一步,望着威风凛凛,士气高涨的众将,双眸之中精光暴闪。
“家底渐丰,有一争天下的底气了!”
陶应清楚,冀州与乌桓叛军的战事基本已落幕了,冀州三郡也将进入难得的休养生息阶段。
他即将离开冀州,回到青州去,回到泰山郡去。
而眼下的这些种子,将趁机在冀州三郡播撒,在冀州生根、发芽。
“连番不断地征战,将在这一刻,暂时得到熄止,我陶应的生活,将回归难得的平静!”
陶应心里念头百转千回,其神色一收,大声号令。
“众将士听令,此番所有进入冀州平叛的玄甲军将士军饷皆升一级,各部立即点齐兵马,火速剿灭辖区叛军、贼匪,以报国恩!”
“诺!”
……
“唏律律……”
战马嘶吼,北风凛冽呼啸,吹动旌旗猎猎作响,天地之间,各种声音交汇在一处,汇集成一道独特的声音。
那是将士对战争的渴望,是战马不安的躁动,亦是玄甲军黑色旌旗散发的争鸣。
“轰隆隆……”
一队队战马疾驰,各自从弓高城潮水般北卷。
大军浩荡,激起尘土连绵数里。
一面面黑色旌旗,迎风招展,如同一条黑龙在天空中狰狞变化,锋芒毕露,直击九天。
“卫将军麾下,竟如此雄壮,此战,必能歼灭乌桓叛军!”
中常侍毕岚,起初只看到了陵园外手无寸铁的士卒,却没有见过统一装备的骑兵,此时强大的阵势,瞬间将毕岚震撼到了。
只是毕岚不知道,这些骑兵,也是在缴获了乌桓叛军的战马后,由步卒临时转变而来的,装备根本达不到骑兵的标准。
甚至,他们并不具备骑战的能力。
但即便如此,也让身处深宫、不明就里的太监毕岚咋舌不已。
“难怪能剿灭数十万青州黄巾,这般兵强马壮,莫说临时招募的西园军,即便是陛下的北军,也不能敌呀!”
左丰望着杀气腾腾的玄甲军骑兵,尤其是赫然绣着斗大“陶”字的旌旗,脸色变了,漠然的心脏,也不争气地跳动了一下。
“原本以为董卓的西凉骑兵已无敌了,这陶应的泰山军,更如狼似虎!”
瞅着这一幕,左丰看陶应的目光又不同了,一边暗暗收起心中的傲慢,一边又产生了深深的不安与戒备。
“这陶应,摆明了与我等刑余之人非一路,待回到洛阳,一定要与赵常侍想个对策,趁早将此獠铲除,否则,若他与士族合流,我等恐没有活路了!”
望着一队队黑衣黑甲黑旌旗的玄甲军骑兵,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北漫卷而去,陶应也是一阵豪情万丈。
可一想到弓高城外的烈士陵园,陶应心中又一阵唏嘘。
他突然想起了一首唐人曹松的诗,很是应景,情不自禁地吟诵而出。
北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
隆冬,凛冽的北风刮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
陶应一一从神色复杂的中常侍毕岚、小黄门左丰,还有准备辞行赴任的华歆脸上掠过,在弓高令马忠的陪同下,转身进了县衙。
“三位,且等等,待前往观津的颜良将军,及子龙、田元皓、纪灵将军归来,看看他们的收获,我们再一同南下。”
待三人落座,陶应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这一路南下,既有黄巾乱匪,又有飘忽不定的乌桓叛军,路上恐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