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唉……”
陶应表情滑稽,陈登、华歆、田丰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毕岚,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陛下呀,陶应早已对乌桓叛军动手了呀,而且还取得了胜利,大胜!”
毕岚虽然不知道冀州的乌桓叛军到底咋样了,但通过陵园里的一番葬礼他已心中有了眉目。
“陛下呀,您的圣旨来得太早了呀!”
毕岚敢肯定,视财如命的灵帝,若得知因自己的失误,白白损失三个太守、二十六个县令的职位献资,一定会哭晕在裸游池里。
……
与陈登、毕岚等人不同,陶应手下的一帮大将则显得异常兴奋。
圣旨里有一条,陶应可以自行征辟三郡的太守、县令。
“这得安排多少人出任地方令呀!”
面对陶应及众人的沉默与不同表情,左丰却想差了。
“哼哼,五万乌桓叛军,岂是那么好对付的,现在知道棘手了,晚了!”
当然,左丰心里还有一句话。
“如果这次能让本公满意,本公倒是可以在天子面前替尔转圜一二!”
不再神游的陶应,自动屏蔽了华歆、田丰及属下众将的滑稽表情,也忽略了左丰的小九九,立即关心起灵帝的旨意来。
“左公,天子言及‘所缺官吏’,是何意啊?”
左丰鄙夷地瞥了一眼陶应,冷冷地解释了一句。
“陛下已下旨,此番所有弃城而逃的地方官吏,由廷尉署彻查,一律抄家!”
陶应再次一怔,继而又后悔不迭。
“灵帝大哥啊,你这旨意来得晚了点呀,早知如此,就该将刘大耳朵三兄弟斩杀了事啊!”
经过连番的征战与提心吊胆,经受了硝烟洗礼的陶应已想得很明白,他之所以跑出来铤而走险,在刀尖上跳舞,当然不是为陪太子读书,而是为改变自己的命运,为谋天下的。
既然如此,如果有机会,第一时间就该把曹操和刘备这样的枭雄给干掉。
“汉末乱世如果没有了曹操与刘备,也许会更乱、更糟,但我陶应却能活得更稳妥、谋天下将更容易、更快捷!”
陶应绝不会蠢到选择曹操、刘备这样的枭雄做自己的终极对手。
“汉末三国,人人是演员,人人都在践行‘人不为己,天诛的灭’的信条,且对此信条的精髓领悟至深,我陶应岂能化身圣母!”
如果再有机会,陶应会毫不犹豫地在曹操、刘备羽翼未丰满之前就让他们退场。
“有位穿越前辈说得好啊,千万不要说什么‘没有对手,江湖太寂寞’之类的屁话,汉末不是江湖,人生更非儿戏!”
陶应神情变换不定,一会儿喜悦,一会儿懊恼,看得身边的众人莫名其妙。
“济南侯,你有何打算呢?”
一脸不耐的左丰,毫不犹豫地唤醒了再次神游天外的陶应。
“哼,本公不辞辛劳、风尘仆仆赶来冀州是传旨的、拿好处的,可不是待在死人堆里吹冷风的!”
陶应回过神,瞥了一眼神色不虞的左丰,心思微动,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
“既然左公问及,本侯就不藏着掖着了!”
沉吟片刻,陶应正色回应左丰。
“应出身良正之家,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现如今只能寻求人间之正道,遍尝百家饭食,以慰平生所求!”
莫说左丰,就连田丰、华歆、毕岚听了陶应的这一番言辞,也是一阵云里雾里,不知陶应要做什么伟业。
“济南侯,你到底是何意?”
陶应白了左丰一眼,一副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没好气地怼了左丰一句。
“这也听不出来?”
“就是要饭!”
一旁正不明就里的田丰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哭笑不得地望着陶应,暗暗鄙夷。
“陶恭祖的儿子,居然将要饭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大义凛然,古今唯此一人耳!”
陶应的话,莫说田丰、华歆等人不信,左丰的脚指头都不会信,他又不是没脑子。
“济南侯,你在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