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记下了!”
……
曹操回到书房,卞氏还在等他。
“夫君,让小弟前往济南接夫人,夫人看到小弟,恐会不喜的!”
卞氏很清楚,丁氏之所以这次没有与曹操一起回洛阳,主要原因还是她。
尤其在生了曹丕后,丁氏对卞氏就更加没有好脸色,对曹操尤为不满。
“放心吧,夫人不会为难小弟的。”
曹操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内疚,不过,也就是一闪而已。
“路上既有夫人与昂儿,又有尹氏与何晏,干系重大,夫君就这般放心小弟?”
卞氏自然不仅仅关心丁氏母子与尹氏母子的安危,更担心小弟卞秉的安危。
除了曹操、曹丕,卞秉就是卞氏唯一的亲人了。
“夫人安心就是!”
卞氏的话外音,曹操自然懂的,忙安慰卞氏一番。
“小弟文才上,有一定的学识;武略上,也颇通军略。加之有五百北军精锐随行,安全万无一失!”
曹操顺带夸赞卞秉一番,省得卞氏睡不安寝,食不甘味,这可不仅仅影响儿子曹丕,还影响他曹操的性福。
————
冀州。弓高城外。
陶应刚在一处坟坑边铲起一锨土,忽然一道粗大而响亮的声音自陵园外响起,声音之大,整个陵园居然都听的一清二楚。
“踢踏…踢踏……”
紧接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更是将肃穆的陵园搅扰地一片凌乱。
“嗯?”
陶应愕然抬头,便见一行十多人急匆匆而来,为首一人,年龄大约三十左右,腰大十围,肌肥肉重,面阔口方,一脸怒容。
“此地乃我赵氏所有,谁给尔等胆子,敢在这里埋死人!”
来人语落,陵园里的气氛为之一凝,继而所有玄甲军将士的脸色霎时变得漆黑,眸子里尽皆燃起火焰。
“唰!”
一时间,陵园里所有人的目光皆望向了陶应,等待他的决定。
虽然这是在打所有玄甲军的脸,但陶应才是此间的主事人。
“主公!”
目眦欲裂的颜良望着陶应,只要陶应一声令下,他定将眼前这帮不长眼之辈大卸八块,以泄轻慢袍泽英灵之恨。
感觉被当众打脸、羞辱的陶应,冰冷的脸上弥漫寒冰,一股滔天的杀意在身上涌动,手臂因愤怒而轻微颤抖。
华歆与田丰对视一眼,眸子里皆露出一抹凝重。
“你是这里的地主?”
脸色铁青无比的陶应,瞅着眼前的中年人,俊秀的脸上浮现丝丝戾气,显得格外狰狞。
“不过,也不对呀,乌桓叛军如蝗虫过境,弓高大姓、豪强已寸草不生,怎会又冒出地主来?”
不待中年人回答,稍稍收敛怒容的陶应转头望向田丰。
“田先生,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应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疏漏,目无表情地望着田丰,语气冷淡了三分。
这一带田丰熟,陵园也是田丰亲自选的址。
陶应曾特意交代田丰,要选一处无主之地做陵园,就是担心事后为地皮扯皮。
毕竟,这里是冀州,不是陶应可左右的青州。
“赵县令?”
已顾不上陶应的不满,面色有些难看的田丰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观津令赵续。
“这是打算趁火打劫,还是故意出来找事?”
田丰虽然不认识赵续,但对他的底细却了解地很清楚。
“赵县令,你是不是搞错了?”
“这里是弓高县,不是观津县!”
“这片土地的主人姓朱,已被乌桓叛军族灭,此地已是无主之地,怎又成你赵氏的产业了?”
田丰连番的质问,不仅陶应瞬间明悟,就连一旁站立的华歆、陈登、毕岚等人也明白了过来。
“哼哼,看来,是捡便宜的人来了!”
陶应咧嘴森然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那模样就像是张开血盆大嘴的恶狼。
“你有种,居然敢在我陶应碗里夺食!”
“想必,出身、背景皆不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