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饶要自杀,陶应没有阻止,颜良也没有阻止,他们已看出张饶心怀死志,劝也白费口舌,不如让他体面而去。
“主公!”
收拢了投降的黄巾士卒,徐盛来到陶应跟前,他想知道陶应的下一步计划。
“收敛张饶尸身,将其单独埋葬在此番战死的黄巾士卒身侧,再以我的名义立块碑。”
“所有战死的黄巾士卒集中安葬,若归投的黄巾士卒中有其亲属、好友的,可任其单独埋葬。”
战后,胜利的一方有义务掩埋敌方士兵的尸体,这不仅仅是道义,也是为了防疫。
如今张饶战死,黄巾士卒已归降,不管是出于对死者的尊重,还是为收拢人心,陶应都必须这么做。
“此番我军战死的兵士,单独安葬,每人都要立块碑。”
黄巾士卒的尸体要妥善安葬,玄甲军的就更让陶应上心,这可是他的军队,陶应更加重视。
“将他们个人物品收集登记,有家人的,带回泰山郡连同抚恤一并交由家人;没有家人的,集中保管,未来在泰山郡建立一处烈士纪念馆,专门纪念这些为我等事业战死的英灵,让他们永世享受汉家香火!”
哗啦啦……
随着陶应语落,四周无论是玄甲军,还是归投的黄巾军,皆跪倒在地,目中含泪,齐声嘶嚎。
“吾等愿终身追随将军!”
战马上的颜良、徐盛,亦心潮澎湃,皆滚鞍下马,单膝着地,抱拳大吼。
“吾等愿终身追随主公,荡平乱世!”
随着前方士卒呼啦啦跪倒在地,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嘶吼声传至后方,待后方士卒弄清缘由后,亦群情鼎沸,热泪盈眶,情不自禁纷纷向着陶应的方向跪拜。
“将军万岁……”
“主公万岁……”
……
玄甲军、归投的黄巾士卒此起彼伏的呼号声,霎时响彻了般阳县,响彻了这一方天地,声音久久在般阳县周边的旷野、群山中萦绕。
作为“肇事人”陶应,此刻也放下了心中的顾忌与担忧,望着四野黑压压一片的士卒,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号声,眸中精光四射,胸中荡起万丈豪情。
“玄甲军万岁!”
陶应一挥手中的长枪,亦是大吼一声,回应自己的将士。
“主公万岁……”
陶应的回应,让玄甲军将士心中的激情更加热烈。
“喊吧,大声地呼号吧!”
这一刻,陶应尽情享受着被人崇敬的荣耀,并未出言制止士卒们的禁忌之语,任其宣泄心中的激情。
当然,并不是陶应图这虚荣,而是不愿打击士卒们的热情,只有让他们得到充分的宣泄,才能对陶应彻底归心,才能让士卒们彻底融为一体,对未来充满信心。
待众将士激动的情绪得以宣泄,缓缓平复下来,陶应才双手抬起,做出起身姿势,自己也从战马上下来,亲自搀扶起颜良与徐盛。
“主公,这些归降的黄巾士卒该如何安置?”
脸上一股兴奋劲尚未完全退去的徐盛,指着四处坐立的黄巾士卒,问陶应的安置方案。
“全部安置在泰山郡有点不现实啊!”
陶应朝四周望了望,目下跟随张饶参战的不下五万人,还算精壮,但恐其身后,还有更多的家眷和老弱病残幼,保守估计,不会少于十万人,这若全部安置在泰山郡,泰山郡也负荷不起。
“报!”
“主公,有二位徐州故人来访!”
陶应正在琢磨对策,忽听闻士卒来报,有故人从徐州来。
“故人?”
陶应一愣,他能有什么故人,除了过去认识的一帮吃喝等死之辈,就没有一个有追求的,还算不错的糜芳,如今已跟着他了。
“难道是便宜老爹陶谦派来的人?”
陶应相信,以前跟他混的那一帮子人,绝无眼光此时跑到危险之地来寻他。
“该不会是徐州闹黄巾,跑来求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