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大哥糜竺的确看走了眼,他的担忧也要应验,暗暗庆幸的糜芳,由衷叹服糜竺的先见之明。
“幸好最后还是献资陶重光,不然,以后再跟进,恐就没有雪中送炭那般回报大了!”
……
糜芳、纪灵、孙观等人心里想什么,陶应从他们各自脸上露出的神色能猜个大概,但陶应并不想知道,也没时间去猜。
“因而,为了应对明后年的天下乱局,为我等经营出一方天地,必须在今年打好基础,在平叛的同时,拱卫徐州,谋略青州,能否成功,各位股肱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陶应前面的铺垫,就是为了眼下的交底。
“嘶……”
“啊……”
“呵……”
陶应的大手笔,瞬间将纪灵、孙观、糜芳等人震惊。
他们原本以为,陶应在泰山郡会像普通官员那般按部就班,一点一点攒资历、一步一步熬升迁,没想到所图甚大。
继而,几人又个个激动不已,热血澎湃,这可是建功立业的最佳时机,弄不好,从龙有功,将来不仅封妻荫子,还可以牧守一方。
“我等定不负主公厚望!”
众人互视一眼,立即起身,齐齐朝着主座上的陶应抱拳躬身。
“今日能坐在我陶应面前的,应皆视为心腹,自然信得过诸位。”
陶应朝左右压压手,待几人坐定,又将南城分田、设村等一系列策略向众人解释一番后,提出了募兵、练兵新策。
“虽说我们身后还有徐州可依靠,但打铁需自身硬,军队的招募与训练迫在眉睫,绝不可马虎。”
陶应一提及募兵、练兵之事,纪灵、孙观等人神情一肃,皆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当下泰山各地遍布黄巾流寇,青州等地也被黄巾贼匪肆虐,这是地方隐患,但也是我们的机遇。”
“想必各位都清楚,这么几年下来,幸存的黄巾流寇,皆已锤炼成悍不畏死的百战精英,我们按照南城模式,招安他们,精挑细选,编练成军,可速成战力。”
孙观闻言,眉头一皱,望着陶应欲言又止。
“仲台有话但说无妨,帐下没有外人,我们可畅所欲言。”
初创期间,陶应可不想给手下造成霸道、听不进忠言、刚愎自用的印象。
“主公,您欲招兵多少?”
得到陶应的允诺,孙观便出言相问。
当然,这不仅仅是孙观一人关注,糜芳、纪灵等人也很感兴趣。
“当然是多多益善,最好能在泰山养兵十万。”
不是陶应的胃口大,而是泰山兵乃优质兵源,自己不下手,早晚都得被鲍信、曹操等人瓜分。
“嘶……”
陶应语落,几人再次倒吸一口冷气。
天下还没乱呢,这也太明目张胆了点吧?
“且不说泰山一郡之力能否养得起十万兵马,朝廷也不会同意主公私下招兵的。”
孙观能做一州刺史之人,自然对朝廷的政令非常清楚,及时提醒陶应莫要想当然,冒天下大不讳。
按照《汉律》,一郡太守,麾下是有相应数量郡兵的,这些郡兵的用途,就是为了维护地方安宁,缉捕盗贼、流寇及作奸犯科之辈的,很少参与战事。
至于数量,这就跟自己所管辖的郡域大小及所处地重要程度有关了。
不过,即便如此,人数也不会太多。
拱卫京师洛阳的北军五营,也不过万人。
汉灵帝刚刚为自己成立的西园军,也不过七八千众。
所以,按理说,陶应自己的郡兵,加上各县的县兵,也不会超过五千人。
如今陶应张口募兵十万,孙观等人就不得不怀疑陶应的意图了。
“莫不是要效仿黄巾,学张纯、张举,造大汉的反?”
这若被有心人告到洛阳,陶应轻则丢官,重则杀头;即便有徐州刺史陶谦这个爹,也保不住。
“呵呵!”
陶应深邃的眸子一一从孙观、纪灵、糜芳等人充满忧虑的脸上缓缓掠过,似笑非笑地反问。
“谁说泰山郡养不起十万兵马?”
“谁说朝廷不同意本守私下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