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活动室继续上课,之后弹琴,再度把其他孩子吸引进来,大家又欢快的一起唱歌,直到晚上。
福利院留顾玺两人叫饭,待吃完饭后,院长递给顾玺一本厚厚的书。
《智力障碍儿童教学训练法,特殊的专业书籍,以及几张写满内容的病理分析。
“今天我们给韩漓做了一些简单测试,发现他的智力障碍问题不大。他能认人,也能准确的用语言表达,但他有视知觉功能不足,动觉协调功能不足,感觉统合失调的问题。”
只是下午短短的游戏训练,福利院的院长已经基本了解韩漓的问题,甚至为他写好了病情要述。
顾玺看着那几张纸发愣了。除了不知道韩漓是学者综合症患者外,院长写的视觉与协调问题全部正确。
“这本书你拿回去看看,按照书中的内容,在家里陪韩漓玩些游戏,训练他的协调性。白天来上课时,就交给我们,我们会尽量帮你训练他的。”
顾玺接过书,把那份报告珍重的夹进书页中,对老院长道:“院长您放心,我会学的。”
回到家后,顾玺仔细阅读韩漓的那份病理分析,随后交给他自己看,又翻了翻那本《智力障碍儿童教学训练法。韩漓不是智力障碍患者,顾玺也不喜欢别人叫韩漓傻子,智障,不过这本书中的内容并未将他们视为“智障”,而认为他们只是生病了。
如注意力功能缺失,自我管理、冲动控制功能不足,学习相关的感知觉功能不足等,表示他们只是有某方面不足,因此需要通过训练来弥补这些不足。
顾玺前世没有接受过特殊教育的知识,因为他和韩漓都不属于“智力障碍患者”,反而是典型的“学者综合症”,于是研究院给他们配了工作和生活助理,却没有想过找一名治疗智力障碍的医生对他们进行训练。
顾玺觉得书中的训练内容写得很有道理,但他不是韩漓,不知道他能否接受这些训练,把书递给他:“韩漓,你看看怎么样。”
韩漓很快翻阅完,合上书,皱眉。
顾玺问:“要训练吗?”
等了半小时,韩漓才点头,用一种沉痛的表情说:“训练!”
之所以沉痛,不是因为训练艰苦,而是太简单了。
或许因为这本书针对的是儿童,因此训练方式以游戏居多。比如从一大堆积木中找出某种颜色或某种形状的物体,从一张几十只小猫图中找出颜色或动作不同的那只,以及从复杂的游戏地图中画出最快捷的路线。
就仿佛是和三五岁小朋友玩的游戏一般,看不出能有什么效果,但顾玺和韩漓都决定坚持训练下去,将书中的上百种游戏全部做完。
在福利院时,护工们也帮顾玺训练韩漓。韩漓不再反抗,乖乖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不是因为身体不协调,玩游戏经常失败,不会自己扣扣子,吃饭拿不稳勺子外,韩漓的表现看起来和正常人差不多,听得懂话,从不哭闹发脾气,让干什么干什么。护工们都说,他应该只是四级轻度智力障碍。
韩漓:“……”
心情复杂。
虽然幼稚,但一直重复着这些简单的游戏之后,韩漓的动作真的越来越精准协调了。在吃饭穿衣的生活事情上,也可以自己稍微做一些了。于是两人每晚回家除看书外,都用来做训练,家里很快堆满了游戏训练用的各种玩具。
和福利院的人熟悉后,护工们都建议顾玺去给韩漓办一个智力残疾证明,办了证明就可以获得国家相应的补贴。
顾玺严肃拒绝,他才不拿韩漓去挣这个钱。
“不过韩漓没有户口本吧,办不了的。”一名护工道。
“那太可惜了,不然把韩漓挂靠在我们这里?”另一名护工说。
顾玺惊讶:“可以吗?”
韩漓没有任何身份证明,顾玺还挺担心他以后的读书问题,于是问道:“可以给他办身份证吗?能读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