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界山的防护外,男子停了下来,昂着头看着天,似乎在寻思着什么,半晌之后,他低下头,看着前方,“钱应起出来说话。”
“你是何人,为何私闯我门。”一个声音高声叫着。
“你把韦应风怀里的那枚玉石交给他,他自然会明白。”男子似乎并不想开杀戒,也无心动武。
“应风,究竟是怎么回事?”在韦应风的面前,一个长须的老者,怒视韦应风。
“师兄,他胡说,我的怀中哪有什么……”韦应风朝怀中一探,竟然摸出一枚玉石,这玉石什么时候放进去,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他的汗毛瞬间倒竖,张大的嘴巴,说不出话来。
虽说他是天纵门应字辈中修为最为低下,最没前途的一个,但再怎么低下,也算是应字辈的人,没有才能也有苦能,活了这么大年纪,在眼皮底下给人放了个玉石在怀中,他能不吓出尿来?
长须老者莫应德抢过那玉石,神识探入,竟然是一片空白。
“别费劲了,除了你们钱应起掌门,其他人是打不开的。”男子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莫应德不再尝试,他知道这种加了特殊禁制的玉石寻常人是打不开的,“应风你守着,记住,不得出战。”
“是,是,是。。。”韦应风哪敢说个不字?
奇才厅是天纵门的正殿大厅,此时的奇才厅气氛有些紧张,除了韦应风这个废物之外,应字辈的九修士都聚集一起,而大厅的中间只站着一个人。
不算韦应风天纵本有十三个应子辈高手,但在突袭五柳门的战役中,死了四个,现在剩下的这九个,可以说是整个天纵门的精髓所在。
“其实,你不必要这么紧张,制造这么大的场面真不必要,我只想同掌门一个人谈。”男子淡然的说着。
钱应起被这句话说的有些尴尬,但三思了一下,便朝几个师兄弟点了点头,那几个修士便退了下去。
男子信手一挥,便在奇才厅中制造出一个攀篱阻隔了他人的窃听,然后才道,“我们只谈一个交易,这个交易成与不成,全看掌门的意思,当然,既然是交易就不会强人所难。”
“请使者明述。”
“你捉了不少五柳门的手下,其实压根就是想要五柳门的心法和绝技,我说的没有错吧?”
“难道使者是替五柳门鸣不平的?”
“哪里话,我与五柳门八拜子谈不到一座山上,今天我来,是有求于掌门。”
“明人不说暗话,还请使者明示。”
“说实话,我家主人放在海天城的一个东西丢了,但是海天城唯一能够接触到这个东西的,只有五柳门的人,所以,我希望掌门能帮我们找到这个东西。”
“什么东西?”
“这个,你暂时不需要知道,只要你去捉五柳门的人,参与过海天剿尸的修士,捉到之后不得伤害,将他们交给我就行了。”
“你要捉哪些人?也许我已经捉到。”
“冷霜仙子柳雨言和那群逃脱之人,你不陌生吧。”
钱应起一颤,这个女人他一点都不陌生,当年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被驱逐出五柳门,也不会就今天的天纵门,更不会有天纵门灭五柳门的情况发生,其实压根了说,就是红颜祸水。
“这个人,我们真的没捉到,海天城大战丧僵之后,她就下落不明。”
“我知道,但是,我想你一定有办法捉到她的,毕竟,你们之间有灭门之仇,他一定会找上门来的。”
钱应起没有吭声,这些日子他的确想要捉到这个漏网之鱼,但是也时时刻刻在提防着这个漏网之鱼,柳雨言这个小女人的心计不深,但是怨恨不浅,所以,五柳灭门之后,他就闭门少出,只是派人出去打探。
见钱应起不说话,男子笑了笑,“当然,只要你能提供到钱索,我都会有报酬。这是《万里悲秋》的上册,算是定酬,比起五柳门的心法,你觉的相去如何?”
“《万里悲秋》?”钱应起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过家家的小家伙,现在碰上了大富人家的大公子出巡,愣住了,修真界传闻的五大心法之一,这个人居然拿来做交易,而且很是随便,“你这个确定给我?”
“你觉的我像说大话的吗?”
“不,使者大人当然不会。”钱应起拿着那玉石,验证了一下,果然不假。
“如果能找到我家主人的东西,下半部自然会给你,但如果你拿了上半部又没有尽心找人的话,到时我家主人可能会不开心。”
“这个,那是当然,只是这人海茫茫的不好找。”
“没关系,我就在倚风镇里等你的消息,倚风镇的那间包子店,味道不错,你有什么信息线索,便往那里送。”
“倚风镇,包子店?”这个钱应起并不知道,这种小事,用不着掌门大人处理。
“对,现在那包子店的名字叫‘蒙记包子’,有意思的名字,哈哈哈。”男子说完,便收了攀篱,朗笑一声腾空而去,留下即兴喜激动又紧张忧虑的天纵门掌门。
怪男子来天纵门这件事在门中被封了口,列入天纵门最高机密,谁要是泄露半风点立马处死,抽魂剥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