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龙丰忽然跨出一小步,身形险险避过一点乌光,回头桃木剑一剑刺出。
身后之人,应声中剑,惊讶的看着胸前的剑,一道灵光从桃木剑身透出,那黑影身形慢慢的倒了下去。
“僵尸!”龙丰一惊,刚才看了炼尸术,这个倒下去的黑影的模样,似乎就是这个玩意。
“人类居住的地方,果然不安全。”龙丰想着,跑回蒙记酒楼,没有理会一边的说书承,回了房中。
元神再度回到白珠之内,看到林牧平静的躺在水面上,动也不动,连忙将他带出白珠,玉手轻轻抵住林牧的额头,似乎想从眼前的林牧身上,得到什么启示。
次日一早,疲惫的蒙大夫妇一回到酒楼,便惊叫了起来,林牧揉着眼睛从里屋走出,“掌柜的,怎么回事,昨晚睡的可好。”
“好个屁。”昨晚在南城忙了一个晚上,睡个屁觉,凌艳想发火,但终于没有发出,因为眼前还有另一件棘手的事要处理。
“小牧呀,承老先生怎么回事?”蒙大按着算命老承的人中,使劲的想将这老人从睡眠中唤起。
“不用按了,他都走了有一个时辰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啊!”在场所有的人都吃惊的看着来人。
柳雨言的出现本应让蒙记酒楼篷筚生辉,但是老承的离开又让蒙记酒楼落下了阴影。
“人总是要走的,不是生者还是死者,你看他走的这么安详,又何尝不是一件善事?”柳雨言,“而且从我的判断,他是属于自尽而亡。”
“唉,无怪乎,无怪乎。”
“你说什么啊,孩子他爹。”
“夫人哪,你有所不知,这几日承老先生一直在重复一件事,他说他逃不出命运的结,这一次必死无疑,他说若他死了,便将他的尸体火化了,将他的骨灰洒在西成山的那棵老松树下。我还一直笑他,想多了。”
柳雨言听了,取了一张离火符,将承老先生火化了,骨灰用一酒缸子盛了,交给唯一的小二林牧暂时保管着,然后便将蒙秀芳被定为接班人的事说了,之后离开了蒙记酒楼。
这本是一件大喜事,但是看得出蒙大和凌艳压根没有高兴的表情,最后一直以母夜叉形象出现的凌艳更是号啕大哭。
林牧没有吭声,他心里明白凌艳的痛处,生了个女儿,养老是看不上了,现在连见面都可以省略,本来还能三年一探,现在接班人了,有身份了,但几十年都不知道能不能一探,恐怕连李老太那个痴呆儿都比不上,空有一个名头在外。
为人父母的这种难处,可以想像的出,“都说不修了不修了,你看,现在好,修好了,还不如一个叉烧包了。”
“这还不是你的错……”蒙大喃喃的还没说完,便被凌艳的盆盂大的拳头一阵猛砸,“是你的错,你的错。”
眼下的情形不是劝的了的,林牧看了看手中的骨灰缸,忽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欲望,帮承老先生完成心愿的欲望,必须这么做。
当下回了房,将兵器带了,然后出来和凌艳夫妇一说,将两人的哭声直接吓停了。
“放心吧,散完灰我就回来。还到这当伙计,我说过,蒙记酒楼不倒,我不会离开。”
“不,别回来,如果你不死,就远远的离开这个城。”蒙大摇了摇头道,他觉得,这小子一定能逃出去。
“是啊,牧小子,离开这里吧,你从外面回来,一定能走出这里。”
林牧揖了一首离开,没有多说什么,离开这城,他真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