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的话给三人吓了一个激灵。
当下便是跪倒在了地求饶道:“长官,饶了我们吧,我们就是个普通的小老百姓。”
“您说的什么案件要犯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要是当初知道那家伙是您们要抓的要犯。”
“我们当时三兄弟就动手将他给拿下送往警局了。”
对此,陆尘不为所动,脸依旧带着冷的表情。
很是遗憾得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想帮你们,可你们不给我机会啊?”
“让你们配合我一下有这么难吗?”
“长官啊,您说笑了,我们配合我们配合,您说怎么配合我们就怎么做。”
“只要你放过我们就行。”
虽说对方是农民,没什么文化水平,对机关单位的什么要案也不了解。
可他们经常会和警察局打交道,知道里面的人有多黑,轻者敲诈勒索捞油水,重则被打断腿丢性命。
到最后官官相护,没人会在意他们这些底层人士的死活。
而从方才警察局对陆尘他们的态度来看,面前这年轻人的地位比警察局的人还大。
所以他们丝毫不怀疑陆尘说的话,让他们当替罪羊被枪毙,那就真得被枪毙。
“我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
陆尘挑眉,缓缓低下头,俯视道:“你们的活路只有一条,翻空了脑袋也要给我想起来,那天你们看到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回忆,五分钟后我再来问话,如果你们还不能给我提供有用的信息。”
“那我也只能说‘对不起’了,爱莫能助,救不了你们!”
陆尘的脸庞有些扭曲,森冷的语气犹如地狱中的审判官。
很难想象,这会是平时儒雅随和,刚入职军情调查处的新人能有的表现。
就此,身旁的陈斗看得也是暗自震惊,怪不得队长会如此器重这个年轻人,的确是颇有‘门道’。
“是是是,长官,我们想,我们想...当天,当天那家伙是从小路那头的槐树走过来的。”
“对,他有破布衣服,蓝色的好像是,是的。”
“头发跟我们差不多长短,我看他当时不小心还一脚踩到了田地,那鞋子是草鞋,脚脏兮兮了比我们干农活的还脏,但是那种脏不是泥土弄脏的,而是...黑炭,对,应该是黑炭!”
根据心理学的研究,人在情绪激动,尤其是生死存亡的光头,大脑细胞是最活跃的。
其记忆力能几何倍的提升,能在潜意识中重温提取画面。
陆尘只给他们规定了五分钟的时间,三人一边高效得回忆着,一边讨论核对当时的细节。
当许多答案都对后,他们脑海中回忆的景象越发的清晰,能由此想起来的东西也就越多。
拿出了提前就准备好的白纸和铅笔,陆尘就这样坐在他们面前的桌子静静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