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严府。
既是当朝宰相严蒿的私邸,也算是官属相府。
“祖父,当朝新帝,必是暴君无疑。”
“您还利用先帝丧礼,让父亲去找他要钱,打开其私库。”
“难道就不怕新帝震怒,危及父亲吗?”
书房中,严蒿的孙子严绍庭,看着他很不解地问道,也很担忧。
严蒿老神在在地笑道:“孙儿,你终是年轻,还得多磨砺啊!”
“祖父如此决定,你父亲不仅不会有事,还能保住严家地位。”
严绍庭连忙行礼。
“还请祖父赐教!”
他满脸向学地开口。
严蒿对这个孙儿的态度,非常满意。
点头笑道:“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较固有的定律。”
“祖父跟你父亲,为先帝器重,也因此在朝廷有很高威望。”
“新帝此前虽然痴傻,如今灵智已开,还极为的聪慧,据祖父观察,智商似乎都要高过有雄才大略的六皇子。”
“所以,他就更不可能继续重用我跟你父亲,会影响到严家。”
“自然要给他制造问题,让他仰仗我们去解决,一旦让他看到我们对他有用,我们的地位自然能保住,甚至有可能更进一步。”
“因为国库空虚,提出先帝丧礼需要四百万两白银,让新帝开私库,一样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正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纵他已为新君,在先帝丧礼这种大事拿不出钱来,自然也就只能求助于祖父。”
严蒿老谋深算的话,让严绍庭大为受教。
“祖父真是高明啊!”
“新帝灵智开启,虽然聪明,在祖父面前,却也啥都不是。”
严绍庭连忙行礼,很是恭维地说道。
现在是在相府,还是在书房,也只有祖孙两人。
严绍庭的话虽然大不敬,却也不担心会传出去。
是以,严蒿都露出了很得意的笑容。
就在此时,外面隐约传来嘈杂之声。
严蒿甚至能听出,是兵马出动引发。
但他依旧没有在意。
因为现在的京师,局势本就很紧张。
三十万兵变的京师兵马,还变成了拱卫京师的力量。
时不时会有大量的兵马招摇过市!
“孙儿,切记,伴君如伴虎。”
“我们的权力,始终依托于皇权。”
“如先帝这般的皇帝,不怕我们贪财,也不怕我们专权,却害怕我们有不轨之心。”
“所以,如这等大不敬的话,切不可说。”
“更何况,如今这位新帝跟先帝,截然不同,他过于凶狠,是个典型的暴君,一言不合就会杀人,甚至是灭族。”
虽然严蒿因为孙儿的话极为自得,却也在肃然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