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与史鹤群吃饭聊天,气氛很是融洽,可以说是宾主尽欢。
“宋仙师,我再敬你一杯!今日真是相见恨晚,我自认从小饱读诗书,却不想世上还有您这种年纪轻轻就知晓万事之人,真是令在下佩服!”史鹤群拿起酒杯向宋千敬酒。
“史大人过奖了,在下只是一名普通修道之人,当不得大人这么高的夸赞。倒是大人您通古博今,真乃当代大儒!”宋千拿起酒杯与史鹤群一碰,随即两人一口喝干。
酒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原本十分陌生的两个人只要一起喝几杯酒,再互相吹捧几句,就仿佛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平时不敢说的话都可以十分自然地讲出来。
“不瞒仙师,我这个县令不好当啊。”杯酒下肚,史鹤群开始打开话匣子,倒起苦水来,“现在益都府不太平啊,小有采花淫贼多次作案却无法落网,大有玄光匪徒劫掠过往商队,真是人心惶惶啊。”
“这些我也略有耳闻,难道太守大人就一点办法没有吗?”
“太守?公冶翰?”史鹤群是真有些喝醉了,“他就是我们益都府最大的祸害,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欺男霸女种种罪行简直罄竹难书!实不相瞒,我早已经修书一封上报朝廷揭发了他的罪行,相信朝廷一定会秉公办理,不日就会革除他的官职,依法查办。”
嗯?这个史鹤群难道还是一个正直的好官不成?宋千心中暗想。
史鹤群还待再说,宋千突然示意禁声,转头看向屋外高声说道:“师兄这么晚来到这里,有何贵干?不妨进来喝一杯。”
史鹤群有些惊讶,转头也看向屋外,却只有一片漆黑。
“果然是你,我说这个狗官怎么躲过的埋伏,原来是师弟你在帮忙。”从茫茫黑夜中慢慢浮现一个身影,正是容文华。
容文华这一现身,屋外的值班衙役纷纷拔出腰刀,将他围住。
荣文华看了看围上来的衙役,满脸的蔑视。
此时史鹤群的酒也醒了过来,惊讶地看着容文华,知道来者不善,再看了看身旁的宋千,心中稍定,对手下命令道:“都退下,不得无礼!”
众衙役收刀,退了下去。容文华一脸傲然的走进屋内,在史鹤群对面坐了下来。
“壮士此次前来,找本官有事吗?”
“明知故问,你是官,我是玄光匪徒,你说呢?”
“难道是来杀本官的,你敢杀朝廷命官,难道不怕王法吗?”
“哼,敢与不敢,能与不能不是你说了算,而是要问问我们这位宋师弟了。”容文华看着宋千,此间能阻止他的也只有这个筑基大会头名的小师弟了。
史鹤群也看向了宋千,等着他的态度,知道这个态度很可能决定今天的吉凶。
“不知道师兄为何要杀史大人?”宋千没有急着表态,而是问起原由来。
虽然没有表态,但询问的动作和称呼就已经可以看出宋千是不支持容文华行动的,容文华不由心中暗暗一叹,说:“这个狗官和公冶翰同流合污,乃是公冶翰的一条走狗,我自然要斩杀了他!”
宋千听闻摇了摇头,质疑他道:“哦?不知道师兄何出此言?”
“是我家寨主亲口和我说的,我相信他。”容文华看着宋千说道。
“我也相信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史大人绝不会和公冶翰同流合污。”宋千也看着容文华说道。
场间气氛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几次握住剑柄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容文华还是如同泄气皮球地说道:“如果是师弟阻拦的话,我自认毫无办法,今天就算了,告辞!”
容文华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
屋外衙役再次围拢了上来,这次带头之人乃是县衙的捕头。
“哼,我在意只有宋师弟一人,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想抓我?”容文华看着前面的衙役不屑道。
“算了,这位壮士并没有对本官不利,你们退下吧!”
“大人,刚刚他亲口承认是来刺杀您的,属下认为应该将他拿下或者当场击毙,好以绝后患。”捕头躬身对史鹤群说道。
史鹤群看了看宋千,宋千对他摇了摇头,于是吩咐道:“不必了,退下吧!”
“是!”众衙役退下。
容文华扬长而去。
“看来我要在史大人这里多住几日了,打搅了!”
“哪里话来,刚刚如果不是宋仙师的话,恐怕我已经被刺杀了吧?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就凭衙内这些差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对吧?”
宋千默默地点了点头。
说是这么说,可在得到宋千肯定答复后,史鹤群后背还是冒出来一身冷汗,一天之内在鬼门关走了两次,是谁也难以淡定。
经过容文华这么一闹,两人再也无心饮酒,史鹤群以上宾礼招待宋千住下,回到衙门内又找了师爷、捕头等核心成员开会,一直到很晚才休息。
第二天宋千照常给史夫人去除死气恢复生机。在宋千的治疗下,史夫人的病情明显开始好转,脸色也红润了起来,已经可以开始吃些饭食了。
下午无事,宋千正在与史鹤群喝茶聊天,下人突然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