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交谈内容，你会如实报吗？格尔尼卡。”目视艾茵的背影，唐里问道。

格尔尼卡沉吟，道：“会，包括这句。”

“再加几句！我知道政府百分百在研究恶魔果实，项目百分百是贝加庞克主持，但我想这些不妨碍我也研究恶魔果实，人不能在一棵树吊死。”唐里道：“我研究恶魔果实的项目：经费先期投入五百亿贝里；至少十颗恶魔果实样本，动物系、超人系即可，自然系太罕见，有自然系能力者的配合即可；各种族的‘血统因子’，政府珍藏的强者的‘血统因子’最好也复制一份；申请进入海底大监狱；实验器械……”

负手踱步，唐里补充：“项目预计三月内启动，三年内结束；项目预计收益：人工批量制造临时或永久的无缺陷能力者！重点是批量，不是临时、永久、无缺陷。”

考虑唐里连离谱的“巨人药剂”也搞的定，格尔尼卡没吐槽他张口就来，老实的仔细记录他离谱的豪言壮语，伺候这位难伺候的大爷。

“有事到我的房间找我，困了。”

唐里的房间，占据这艘大型战舰船舱里面积最大的娱乐休息室，安置着搬运的实验室设备。

他没睡；

在化验捡的路奇毛发，初步研究恶魔果实。

与此。

另一处房间。

泽法聆听艾茵的转述。

其他八名海军学院新兵也有旁听。

“专门狩猎能力者海贼的游击队，这主意挺棒！”

“您说句话呀？泽法老师！别再消沉了呀！为了格尼、为了斯托拉普利、为了西塞，为了……死掉的所有人！请您打起精神！”

“您在前边走，我们跟在您后头，您不在前边走，我们、我们唯有效仿艾茵。”

“泽法老师？（泽法老师！）”

面对弟子们祈盼的近乎哀求的一声声“泽法老师”，泽法心如乱麻，他从他们的脸，看不到丝毫应有的青春飞扬，尽是刻骨铭心的爆棚仇恨。

泽法愈发愧疚，自责自己未保护好自己的弟子，自己的妻儿。

外柔内刚且心思细腻的艾茵察觉到泽法的变化，十分平静的道：“泽法老师，我们的人生已经毁于一旦，像您一样。”

恰似一柄利剑，洞穿泽法的理性防线。

“我知道了！”泽法惊悚的全身抖颤，虎目泛红：“去训练吧！加倍的拼命训练！这是你们自找的，不！是我们！”

“是！”

“泽法老师！”

九名新兵立正敬礼，振奋不已。

他们踏出房间的一霎；

泽法单手捂额，自己对自己说：“不能让他们像你一样啊！泽法！你老了，可他们还年轻！你不能让他们像你一样，在漫长的余生反复被过往的悲剧煎熬，终日恐惧不安、悔恨彷徨……那滋味，太苦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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