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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蒙蒙亮,玉机城的护城大阵马上就要关闭了。
酣睡中的陈器猛然警醒,武莲儿若有所觉之时,已被陈器从内间带到他的铺子里,同时开启了五行杂气阵,火炉瞬间被烧得极旺。
面板红光闪烁,球形指示上有一圈圆点,圆点中有个最亮的,告诉陈器此人有结丹修为。
“道长,怎么了?”武莲儿问道。
陈器道:“我不该请你喝酒,现在怕是已经连累了你。”
陈器话音刚落,屋外就有声音传来:“我狗慈悲,道友万福,我是小狗道的苟二郎,特来拜会,请求一见。”
苟二郎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言语中虽然不卑不亢,但也颇不符合一道之主的身份。
但是,这就是苟二郎的风格,此风格大名鼎鼎,让人们议论纷纷。
陈器驱气打开大门,挪去窗板,说道:“二郎真人请进。”
苟二郎只带了司奇一个人进来,也不在意被陈器如临大敌般完全开启的法阵,就这么进入铺子里,走到陈器跟前,坐在了铁砧上。
苟二郎道:“惊扰了道友和佳人的清梦,实在抱歉,请问道友怎么称呼?”
“陈器。”
苟二郎进来后,面板的危险提示便消失了,要么是来者完全隐藏了自己的意图,要么有了另外的打算。
“陈道友,我不是来兴师问罪,与你斗法分个高低的,修行不易,我最忌打来打去,道友说是也不是?”
陈器道:“二郎真人说得在理。”
“小奇有件关乎他道途和性命的东西被道友拿了,这件东西费了他好大功夫,花了他好多钱财,现在他还背着债还着贷呢。如果道友拿这件东西,是因为他为此杀了人,并间接残害了许多性命,道友你是替天行道,二郎我无话可说,和道友一起把这东西毁了便是,对小奇也有教规惩处。”
苟二郎说到这里,顿了顿,问道:“请问陈道友此举,是否是替天行道的义举?”
陈器摇了摇头,“我有私心,昨晚的举动也确实冲动了,我的本意是探究此物的来龙去脉、原理内容,并不是抱着掠夺去的。那个华大夫意有所指的一说,现在想来,是有意生起事端。”
苟二郎道:“我和陈道友的看法一致,这是我让小奇刚写的一枚玉简,里面不仅包括了全部的原简内容,还包括了他这些年的研究心得,我保证绝无虚假。”
说着,苟二郎递给陈器一枚玉简。
“二郎真人处事,举重若轻,在下佩服,这是十二个玉盒,原封未动,如今完璧奉还。”
“陈道友敞亮。”苟二郎一笑,让司奇收起他的东西,然后说道:“我进来之后,发现这间铺子不是凡物,陈道友既然叫陈器,想必就是给公羊章的羊炼制房器的小修山陈器吧?”
“……”好事不出门,那事传千里,“正是在下,二郎真人认识公羊章?”
苟二郎嘿嘿一笑,说道:“陈道友技艺超凡,今后我少不了请道友炼器,到时我要请道友来二郎山玩耍,道友可不能拒绝。”
“……”这是什么鬼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