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周围也没有外人，向羽小声向陈征打探“小道消息。”

“你想多了。”

“鹤城一中你们这个空飞班只是一个选拔点，全黑龙省，像这样的选拔点至少有上百个，而在这上百个选拔点当中，未必能出一个直通航校的飞行员。”陈征的话像是一盆冷水一样，对于向羽从头浇到了脚后跟。

“这么渺茫！？”

“概率这么低！？”

“那不就是百里挑一吗？”

向羽头一回感到任重道远。

“准确的说是几万人里也未必能够挑出一个来。”陈征一脸严肃地答道。

“而且这种竞争，不完全是个人项目，在很多时候是团体项目，能够直通航校的飞行员，就在王牌战队当中产生，当然，你既然当上了飞鹰战队的队长，那么形势对于你比较有利，被选中的可能性要比普通队员大一点。”

“但也只是大那么一点，这次航空集训就是北部省份都同时举行，在完成了在鹤城的训练项目之后，还得移师异地再战，你们的战队要是有一项不合格的话，你们就都淘汰了。”

“教官，那么我们飞鹰队怎么做才能够脱颖而出呢？”

向羽这回是真着急了，本来以为自己在这支飞鹰战队当中当上队长，获得了管理权，就与飞行员梦想越来越近了，没有想到赛制竟然是如此残酷，航校选拔人才的地域范围又是如此广阔，这种竞争的激烈程度远远超乎向羽当初的想象了。

“教官，我也先回营地休息了，我要好好计划一下下一步的路该怎样走。”

“好的，你也想清楚了，成为战机飞行员的道路从来都是这样的艰辛，光有天赋还是远远不够的，你必须能够吃得了大苦，经历了大考验，拥有一颗大心脏，才有可能成为一名出色的飞行员，否则，我也趁早劝你像其他人一样，将来考个普通的大学，像正常人一样去过正常日子得了。”陈征一脸严肃地对向羽说道，他内心深处当然不希望向羽退缩，但他必须把丑话说在前面。

“嗯。”

向羽点了点头，就先向休息营地走去。

在他的心里有一个很强烈的念头：“教官，你是不知道，对于别人来说，还或许有回过头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的回头路已经被我自己给堵死。”

的确，从向羽在空飞班说出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这句话的时候，他就注定回不了空飞班，也回不了鹤城一中了。

要么飞，要么死。

他能够把自己给逼到今天这步，也完全是自己不服输的个性使然。

陈征教官在回到自己的营房之后，拿出了白天点名名单，对于各个学员的表现备注进行了逐一的梳理评点，然后特意提起笔来写了一个报告：

题目是：《鹤城发现罕见飞行天才——向羽》，对于他的滚轮表现、旋梯表现、攀岩表现、格斗能力，都进行了详尽的描述，其他能力：未知，在今后集训当中将继续观察，然后将这份他的手写报告封进一个写有“军事秘密”字样的牛皮档案袋里，通过特殊渠道直接递交给空军飞行员训练基地（东北老航校）的有关人员手中，也就是说在秦天的推荐之后，又得到了陈征教官的接力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