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看了看时间,距离给两名士兵递烟,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许孝廉开始推算自己搁置在烟草里的药效时间,应该到今晚零点之后。
一切都还来得及,迎面朝着夕阳,许孝廉走进光里。
......
晚九点,如约而至。
天色暗淡成黑,街边人烟稀少。
留声机里传来阵阵悦耳的歌声,许孝廉品着红酒,倚在窗边发呆。
不远处传来石英钟表的阵阵滴答声,一下一下,秒针缓缓流转。
“幺鸡!”
“吃。”
“王太太,你这牌打的好呦。”
“.....”
楼时不时还会传来几家富太太在一起叽叽喳喳组牌局的声音。
从青浦班毕业,工作几年之后,许孝廉和许忠义便一齐住进了南山路的思云公寓。
思云公寓,这可不是栋简单的公寓。
早在以前是日租界,三七年之后被收回,建造成了富家人才能买得起的私宅公寓。
在军统总部呆了好几年,结识人脉这件事,许忠义是最有本事的。
他奉承军统总部各高中层级官员,再加许孝廉这些年立功寻赏,捞了不少好处。
一来二去,便换来了这套公寓。
可许孝廉不喜欢这样,一整套公寓,下五层,简直比戴笠的戴公馆还要气派。
他和许忠义只有两个人,未免太过扎眼。
同许忠义一商量,胳膊拧不过大腿,哥哥得让着弟弟。
许孝廉挑了处思云公寓里最大的私宅。
剩下的,不是租出去,就是当做顺水人情推了出去。
“和了,和了!”
“拿钱拿钱!”
“我就说,刚刚那张牌吃的,真是气死个人!”
楼传来推牌声,洗牌声,夹杂着石英钟表响了十声。
许孝廉轻轻将窗户合,留了一条小缝,月色夹杂其中,剩下的全都藏了起来。
套了好几层的普通便装,带着黑色檐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假胡须,许孝廉熟练的将其贴在人中,又往嘴里塞了两块棉花。
再加之前月签抽出的技能,变声术的加持,轻轻咳嗽两声,凑在镜子跟前。
平日里迅猛如虎的行动队队长许孝廉瞬间就变成了个年近花甲的胖老头子。
全部装扮完毕,楼的富家太太们又开了一局。
许孝廉想了想,抬脚走前,又将窗户大敞开,将留声机的音量放大了些。
旋即,穿着厚重的许孝廉走进厨房,从窗户翻到楼下,依旧灵活无比。
“诶,这音乐声从哪来啊?”
“从楼下来啊,就是和你家老王一起班的那个许队长,他经常听这些东西的!”
“哦,我晓得咯,前几日在楼下碰过一面,长得那叫一个英俊潇洒!”
女人们劲爽的笑声响起,瞬间划破夜色之间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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