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由得叫一旁的李维恭有些好奇,他看向许孝廉,却没说话。
火车起了汽笛声,许忠义坐了前往东北的火车。
前来送行的李维恭和许孝廉二人一前一后,目送着火车按车轨的路线,缓缓开走。
半晌,李维恭转过身来,看向许孝廉,小心试探道。
“孝廉啊,你哥这一走少则也有三个月,你就不担心?”
很快,许孝廉就读到了李维恭的内心活动。
原来这老家伙一来是好奇自己为什么不担心自家亲哥哥,反倒显得如此沉着。
二来是想试探试探,许忠义有没有将此次前往东北假扮果军俘虏,潜入共党的计划告知自己。
心底有了数,许孝廉故作轻松的开口回了话。
“老师,我哥只是去东北执行秘密任务,他一个文职,不会有危险的,担心什么。”
如此回答,叫李维恭定了定神,他没再继续回应什么,只是低声笑了笑。
面对许孝廉,李维恭总是有种说不来的俱畏感。
虽说自己的官职远远超于许孝廉,可李维恭总是觉得,这个万分稚嫩的半大小伙子,总是有着超于同龄人的成熟和稳重。
再加他最近又立新功,得了峰的赞扬,不仅晋升了军衔,还赏了二十万法币!
往后前途,不用想便知是无可限量的啊!
说来同样都是从青浦班出来的。
可拿他和自己的学生许忠义比,那就是活生生的反例子。
彼时,青浦班共有四百零八名学员。
到后来分为青浦特训班和青浦一班,青浦二班。
许忠义成绩不好,进的是青浦特训班,带课的是李维恭。
虽许孝廉也跟着自家兄弟尊称李维恭一声老师,可他从来没有受教过后者的课。
李维恭面对许孝廉,自然也就少了几分师生之间的熟络和亲密。
.......
回了车,李维恭坐在后排。
许孝廉守着下级的分寸,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司机扭动钥匙,车子开动,拐向新华路。
原本一路无话的李维恭忽而沉了口气,像是打定了心中主意,缓缓朝着许孝廉开了口。
“孝廉啊,听说你一回重庆,局座便让你接管了齐公子的工作。”
听闻此言,许孝廉毫不犹豫的侧头做出回应。
“是的,老师。”
“你...”
许孝廉回答的果断而又干脆,接着就又把头扭到了前面。
有了读心术,他知道李维恭是要替齐思远求情,想要叫自己把二队队员的管理权交回去。
没能耐找戴笠,便想着找自己,亏得李维恭这油滑脑子想得出来。
可这夹在中间的营生,他许孝廉才不会做。
见许孝廉如此利落的回避自己,李维恭刚想说出口的话,便被全然咽回了肚子里。
他拿许忠义这一母同胞的兄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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