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弥尊教的甲兵,我此前有过遭遇,对他们本事也算有些了解。只这十余人,又是暗袭在先,解决倒也没费什么功夫。”
韩纪点了点头,又问道:“却不知兄长缘何陷落此地?”
韩纪对于朱雄经历,是真有几分好奇。
他虽知道弥尊教入山围剿,赤火营众人应该会遇到不小麻烦,但自己提醒过朱雄,让他尽快离开,不要参与到百禽观的事情中。
以朱雄的谨慎,就算顾虑郝宗旺身份,不敢轻易逃离,也该明白如何自保。
而他麾下一都人马,都是亲近兄弟,真要是遇上了什么大危机。在韩纪看来,朱雄至少也能带着数十弟兄退离。
届时路上就算遇到弥尊教阻截,也不至于落得如今地步。
只他方才所见,那空地上左右只见十余名赤火营兵,这情况可不太对。
要说朱雄对郝宗旺十分忠心,为了这位指挥使拼尽气力,还能说得过去。
但韩纪却很清楚,朱雄早在郝宗旺没有成为赤火营指挥使之前,便已经是营中军使了。
他是很敬重郝宗旺,可对方并非是他恩主,算来也不过就是上下级的关系,。
单凭郝宗旺的命令,还不至于让朱雄做到这种地步。
面对韩纪问询,朱雄也没隐瞒,只将自己经历一一道来。
韩纪这也才知,在他离去之后的局势变化。
“那晚兄弟问起夹龙四寇的消息,应当便是早与郝宗旺有过计较了吧?却瞒得哥哥我好苦。”朱雄苦笑道。
韩纪有些尴尬道:“小弟也是想着此事麻烦不少,与兄长也没甚么影响,这才没有全盘托出,哪料得还会有弥尊教的人过来搅乱局面。”
朱雄摇了摇头,道:“兄弟不必如此,我却没有怪你意思。何况此番多蒙你解救,我才有活命机会,哥哥我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哪里会与你计较这些。”
“话说回来,兄弟不是早早便走了么?缘何还在这山中,莫非也是被弥尊教的人逼回来的?”
韩纪道:“有几分关系,不过我如今还有其他计较。说来也正要请教兄长,我听你方才所言,郝宗旺还领赤火营众弟兄追过那狐妖一阵,未知兄长离开之时,对那狐妖确切方位可有印象?”
“其他计较?兄弟莫非也对那仙家秘传有些兴趣?”
朱雄讶然,随后劝道:“兄弟本事虽然不俗,能轻易收拾了这十余弥尊教妖人,可你修为比起那些个夺宝之人,只怕还是有些不如。你也别怪哥哥多嘴,似你我这般人,小小贪心可以有,但这等牵扯甚多的宝贝,却不该惦记。”
朱雄这话说的诚恳,显然是真把韩纪当了兄弟。
韩纪也能明白,若单只是他自己,他自然是不会冒着这般风险,谋划癫玄散人传承的,可如今情况到底不同。
不过他也不好和朱雄细说王金禅之事。
于是道:“兄长不必多心,此事我有计较,却非是受贪念影响。我是得了一位前辈请托,替他找寻那狐妖踪迹罢了。那位前辈本领超玄,修为还在风雀子之上。若无这等依仗,小弟我也没这心思插手此事。”
“前辈?可是冥山派的高人?”
朱雄有些惊讶,但看出韩纪不想就此细说,也没强求。
想了想道:“兄弟若是想帮助那位前辈夺来宝物,如今却不必再去追那狐妖了。”
韩纪意外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