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得去问上一问才好,倘若他们是被其他事务牵扯,一时还不能去做这件差事,我看我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纠缠,万一冥山派的弟子来到此地,与我而言可是不小麻烦。正好贾崇道的事情,我也得做个铺垫了,免得让他们先发现了这老道失踪消息,再来问我,反而失了主动。’
‘说来以我如今所有,即便办不成王金禅委托,也无甚妨碍,反而正好觅地潜修。等我炼成几分模样再出来,有了本事,门路自然便多。’
心里定下计议,韩纪便将一身能收入五云兜内的随身物件,都收了起来,走出军帐,寻朱雄而去。
……
韩纪寻得朱雄时,他正在营中一处空地晃荡,低头来回踱步,也不知寻思什么。
朱雄除了几日前将得自花脚堂头领李三行的轻身功法交给韩纪之外,这几日便再没打搅。
韩纪原以为这好兄弟是还在为捕捉噬金火蚁之事奔走。
不曾想再见他时,这兄弟却是满脸愁容,仿佛遇着了什么天大的难事一般。
想着自己能有如今富裕身家,也是多亏了这位好兄弟的搭手,韩纪问道:“朱兄,怎见这般苦脸?”
朱雄没料得韩纪寻上门来,摇了摇头,勉强撑起一抹笑容道:“兄弟不是在帐中苦修,侍奉贾道长么,今日怎得闲来见我?”
韩纪眼珠一转,摇头道:“我师已经醒来,他老人家如今却离开营盘,觅地休养去了,命我与郝将军言说一二。只是我也不曾与郝将军见过面,左想右想,也只好来寻兄长了。”
朱雄惊讶道:“贾道长醒了?”
韩纪点点头:“他老人家多年修行,境界高深,自有几分护身手段。此番虽受重伤,到底得陈长老解救及时,如今休养这些时日,勉强也算恢复几分了。”
“那倒是一件喜事。”朱雄恭喜一番,也没问具体,感慨道:“我也听闻冥山派术法繁多,派内高人手段高妙,玄虚非常。就连在武道修行之上,也有几分所得,可惜未能与贾道长当面一见,不然倒想请教一番。”
说到这,朱雄又道:“说来哥哥我如今遇着了一桩麻烦事,一时处理不得,愁恼得很。正想寻人入城吃些酒水,不知兄弟可有空闲陪我走上一遭?正好也算为贾道长苏醒庆贺了。”
韩纪道:“诶!你我关系,如此客气作甚?既是兄长相请,慢说我如今也无要紧事处理,便是不得空闲,这酒也是要喝的。”
“只是兄长这几日不是一心为入平阴岭捕捉噬金火蚁做准备么?如今却生愁绪,莫非是此事又生了什么枝节?”
朱雄叹道:“兄弟明眼,哥哥瞒不过你。”
“我所愁恼之事,确也正是这入山之行。”
韩纪这会儿倒是真有几分好奇了,他实想不通,以赤火营实力,这几乎板上钉钉的计划,如何又生了意外?
他讶然问道:“我记得旬日前开云县中各家江湖势力,都已经说得通透,想也无人还会闹事,以赤火营军纪,更不会有什么人耽误军令,这也还能生来变故?”
朱雄摇了摇头:“倒不是计划有变,而是生了外难。”
“外难?”韩纪心下一奇。
开云县一地,也没什么大势力存在,什么外人敢坏赤威军的安排?
当下便要再问。
只不想还没等他开口,忽然一阵喧闹动静从营门处传来。
韩纪本能看去,就见赤火营外,不知何时来了一男二女三个道人,正与营门把守的营兵,起了冲突。
正要细看。
耳畔便又传来了朱雄恼怒声音:“这百禽观弟子,当真无礼!此前指挥使看在他观中也有一些修行在朝廷办差,叫我不要与他们为难,他们倒是还敢寻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