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要带上他在刘府所得的那些金银。
这些金银本是他准备用来练法的资源。
只因尚未掌握元金壶禁制,还未炼成五金之气。
此番离寺办差,少说也得旬日劳形,期间歇息还有炼法时候。
指不定掌握了元金壶几分禁制,便要将这些金银化去,自然也要带上。
他整理了个包袱背上,自觉也没什么东西还要收拾,这才问了寺中僧人,去往慧明所住禅房,将王金禅吩咐安排了出去。
正也如王金禅所料。
慧明和尚虽然对韩纪很有一些不满,心中如今尚存怨气,听得是王金禅吩咐,却也不敢推拒。
尤其是他若不愿办差,也不知还要被禁足多久,更不想错过了这自有机会。
是以哪怕秉着一张黑脸,到底还是随同韩纪在寺中库房调用了一些银钱,随同韩纪下得山来。
二人一个修家真气在身,一个积年锤炼武艺,都是身轻体健之人。
脚力自然不是常人能比。
不过个把时辰功夫,便已经下了天宁寺所在山峰,走在了官道之上。
韩纪本想着也如王金禅那般只将慧明和尚当个工具人,是无意交流什么的。
可见这和尚闷头走在前方,脚步快急,一副仿佛要摆脱自己的模样。
登时觉得把这要差依托在对方身上,实也有些不太靠谱。
万一耽误了王金禅的事情,未免麻烦。
于是出声喊道:“嘿!和尚,这又不是要去投胎,你走这般快作甚!”
慧明和尚听得韩纪呼喊,却没作出回应。
他闷头赶路,本就是不想搭理韩纪这让自己吃了不小闷亏的对头。
心中甚至还有旁的计较。
当然。
他是不敢违背王金禅吩咐的,更不敢对韩纪有什么多的算计。
一来是在王金禅手中吃过教训。
二来却也是因为这些年寺中混迹下来,多少了解到王金禅异人身份,顾忌不少。
他的计较。
是预备到了开云县城之后,早早将韩纪引荐给开云县几个江湖势力,便由得韩纪自去处理王金禅吩咐差事。
自己则去找那些富家夫人玩耍,也好排解几分怨气。
是以即便韩纪呼喊,他自然也是自顾走着,只当是没听见。
韩纪见此,有些不太爽利,只道这和尚果然还是不愿太过配合,心下不由忖道:‘我若要办好这件差事,还得这和尚通力协作,而要想诸事顺遂,单靠王金禅的威慑,只怕不够,还得让这和尚知道我的厉害才好。’
‘左右这和尚也只一个凡人,我与他扮猪也没甚好处,反而容易误事,何不施展几分修家神通,教训一二,也好早些办妥差事?’
‘说来王金禅命我下山办差之时,也说了事情处理妥帖,这和尚随意便可打杀,保不齐便有几分深意。说不得他让我带着这和尚做事,就是一番考校也未可知……’
他又一番梳理,只觉自家这计较相当不错。
于是一手往袖中掏摸,便要拿出子母凶魂索来,给这和尚一个教训。
哪料得他心思刚动,还未来得及出手。
耳中便听得一阵雄浑马蹄奔腾声音打身后传来。
韩纪心下一惊,急忙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