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时间,阳气消融,寒气又短一截。
殷梨亭顿感手足无力,身子一阵发虚。
身心俱疲之下,控制不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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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兄,我们这般劳神费力真的值得吗?”
“这次出手,功力大损,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把损耗的真气给修补回来?”
“我们这般做真的值得吗?”
一座富丽堂皇、富贵逼人,陈设极其辉煌灿烂的大厅内,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隐隐传出。
大厅正中主位上,坐着一位肩宽背阔,十分昂藏的威武大汉。
此人便是在“坐忘峰”上与殷梨亭有过一面之缘的武家庄庄主武烈。
在其左边上手则坐着一位眉清目秀的中年文士。
文士仪表堂堂,额下精心修剪过的胡须,更衬的其人甚是潇洒风流。
这中年文士乃是“红梅山庄”庄主,亦是昆仑山“朱武连环庄”二位庄主之一的朱长龄。
刚刚说话的便是此人。
“朱兄,稍安勿躁!”
“这桩买卖咱们可以说是稳赚不赔!”
武烈十分豪气的摆了摆手,一脸的从容自信。
“哦!愿闻其祥……”
朱长龄朝武烈拱了拱手。
“那榻上躺着的是何人,朱兄你已然尽知,尽管你我兄弟远在西域,他的威名……”
武烈说到此处顿了顿。
“那也是如雷贯耳!”
“我与壁儿,不辞劳苦,一路奔波,自“坐忘峰”将他背至山庄,这难道不是救命之恩?此为其一。”
武烈手指不停的敲着桌子。
“其二,你我兄弟如此劳心费力,不惜自耗功力、损身折命的助他恢复伤势。
这泼天大的恩情,难道作为武林泰山北斗,武当山张真人门下的正道大侠,不应该知恩图报?不应该送几门绝技感谢救命之恩?”
武烈说到这里止不住的摇头晃脑,丝毫不为损失了大半的功力而沮丧。
“所谓“富贵险中求”,一个活的殷六侠总比死了的殷六侠要有价值。”
武烈说完一脸得色,撇了一眼朱长龄,心中暗暗得意:
“平日里,你总觉得你智计百出,胜过我许多。”
“今日,老哥我也好好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我不止不差与你,还要比你强上许多,嘿嘿……”
听完武烈所言,朱长龄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他素来心思通透,阴谋诡计多端,未等武烈讲完,他心中已然明了。
“武兄高见!”
朱长龄言不由衷的赞叹一声。
武烈则是一脸满足。
“那如果他装聋作哑怎么办?”
朱长龄手捻胡须,抛出一个疑问。
“那不是还有青婴嘛!”
“你可知武家庄这么多的客房,为何我独独把他安置在了青婴的闺房内?”
武烈一脸得色,双腿控制不住的抖动。
“麻的!这老贼……”
朱长龄看着快要上天的武烈,心底暗骂一句。
“只侄女一人,怕是力有未逮,等下我招呼真儿,让她助侄女一臂之力!”
慢了一步的朱长龄赶忙补救道。
“那……好罢!”
武烈略显做作的一番沉吟,跟着笑眯眯的回应道。
卧龙凤雏,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