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肩胛疼的要命!”
迎着清晨的日光,殷梨亭再次颤巍巍的睁开眼睛。
“我这是在哪?”
脑袋隐隐作痛,透过金丝织就的绣帐,殷梨亭双目无神的在房内一通打量。
就见一层层紫色的纱帘挂在房顶上。
房间正中是一张香木桌,木桌上摆放着一枚圆形六花铜镜、一个胭脂盒、一柄银质的梳篦和两只珠花。
“这是一个梳妆台!”
殷梨亭心中明了。
再往远处看,隐隐见得房屋东边竖着放满了青花瓷瓶、满是雕饰的檀木架子。
余光扫过自己脖颈下碧玉所制的瑟瑟枕,身上所盖绣有紫色兰花的神锦衾,闻着丝衾所散发出的素馨花香,殷梨亭得出一个结论:
“这是一间女子闺房!”
“富贵人家的女子闺房!”
收回目光,殷梨亭闭目凝神,待脑袋疼痛渐轻,便开始回溯过往。
“我记得我是在“坐忘峰”上,先杀了杨逍,然后遇到武烈师徒,正要离开时,月宗黑冠摩尼师徒三人拦路,一番大战……我被黑冠摩尼的“后天玄阴炁”击伤,最后更是一口气跑到了山下,然后便脱力晕倒、人事不知……”
“难道救我的是………?!”
想到这里,殷梨亭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
“月宗!黑冠摩尼、寒月武、月影姬……”
“本以为是A级开局,没成想是SSR!”
“本以为老老实实的苟在山上,便会成为二代大侠!”
“现在变成苟在山上等死了!”
“莫声谷被万鼠啃食而死,殷利亨、宋远桥被炼成行尸,俞莲舟形神俱灭,武当七侠只余俞岱岩、张松溪、张翠山……”
“蒙元英烈传”的老张头武功高是高,但不如“倚天屠龙记”的靠谱啊!”
“血神力的铁木真,神游物外的韩山童、太极玄棺中的宋帝昺……”
“帖木耳、马秀英、月影姬……”
“真武!黄祸!黑死!”
“M的!脑壳疼!”
脑袋疼的厉害,殷梨亭赶忙收回思绪,不敢再想。
默默运起“武当九阳功”,没想到一股内劲刚从丹田升起,小腹便突然剧痛,如同一柄利刃插进肚中。
紧跟着便觉胸口烦恶,全身气血倒转,说不出的难受。
“全身经脉堵的堵、破的破,一股极寒真气如脱缰的野马在四肢百骸不住游走、不停破坏。
“完了,我成令狐冲了!”
殷梨亭面色苍白,斗大的汗珠顺额头不住淌下。
殷梨亭不死心,再次运起“武当九阳功”。
这次比刚才更甚,内劲刚刚升起,一股剧痛便如潮水般袭来。
强撑片刻,殷梨亭再也支撑不住,“哇!哇!”两声,鲜血狂喷,头一歪,再次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中的殷梨亭渐渐恢复几分神智,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眼前影影绰绰似有人影晃动,纷繁杂乱,殷梨亭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不能办到。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股不甚粗壮,却极阳极刚的真气,自背心灵台穴涌入,与体内那股极阴极寒的真气争斗不休。
极寒、极阳两股真气把殷梨亭全身经脉当作了战场,极限拉扯。
一时半会,倒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殷梨亭脸上时而遍布青色、时而满面红光,一阵青、一阵红,青红变换个不停。
如此“冰火两重天”,殷六侠只觉欲仙欲死。
时间一长,那股极阳真气后继无力,攻势渐颓,慢慢的被极寒真气消磨殆尽。
而那股极寒真气也少了十分之一左右。
不一会,又一股极阳劲力闯了进来,不管不顾直直奔那股极寒真气杀去。
这股极阳真气比刚才那股细了一些,显然是有另一人出手。
寒热交替,冷月交加。
殷梨亭又一次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