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 他们谈论的都是跟食物有关的话题。
毕竟是食物为主题的真人秀节目。
这个真人秀节目的主旨就宣传国内的传统美食, 不一定是大的饭店邀请,而是地地道道的地方特饭店。
每一期节目之前,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会亲自试吃,同时采访顾客的评价,确定真的好吃才会去那里拍摄节目。
身边是熟悉的人,秦月明也能放开一些,主动坦白:“我超级喜欢吃鸭脖,而且喜欢吃辣的。”
池闫对于这点是认可的:“这点我知道, 我跟她合作过几次,拍摄的时候就看到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吃鸭脖, 面前放着一饭盒的鸭脖骨头。她还会邀请我一起吃, 我吃了一口就喝了半瓶矿泉水。”
谭麦:“那么辣吗?”
池闫:“对。”
秦月明忍不住笑起来,并且继续说了下去:“最近我吃鸭脖就少了, 开始省吃俭用,大概在六天前我才买了一些鸭脖回家里吃,就是每块都要仔细吸好久。”
周若山有点难以置信:“那么困难吗?我们老板很大方的!”
秦月明也有点没办法,叹了一口气:“就是下意识的想要节省一点, 我真的欠了太多债务了, 他也不能帮我偿还几十个亿。”
池闫立即表示:“下了节目我带你去吃。”
秦月明比量了一个ok的手势:“好的, 蹭吃蹭喝我还是很开心的。”
“那我就定期投喂。”
谭麦回头问:“月姐食量大吗?身材实在是太好了,是不是也会有什么节食的举动,或者有没有特别的食谱?”
秦月明认真地回答:“不算特别能吃,就是一般人的食量, 也没有特别注意过什么,毕竟体质偏瘦。”
秦月明他们第一站到的地点是一家地方特色餐馆,他们要在这里完成任务,才能得到今天的菜谱。
他们几个人到了之后,就被安排了各自的任务。
没办法帮忙搬菜,也不会切菜这些工作,秦月明只能去做服务生。
秦月明站在门口有点犹豫:“我出去做服务员会不会吓到人?”
池闫站在她身边看着她问:“因为太过美貌所以惊呆众人?”
“不是……其实很多人还是没办法接受我回来的事情,在他们看来非常恐怖。”
“其实不用在意这个,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完好地站在这里,没有值得害怕的地方。”
秦月明还是有点犹豫,在店里要了一个一次性口罩戴上了,仿佛这样才安全。
池闫看着秦月明小心翼翼的样子有点心疼,微微蹙眉,他和周若山负责运菜、采购的工作,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这家店不大,因为价格便宜,味道又特别好,成了本地的一大特色店。
很多外地过来的旅客都会慕名而来,店里更是各种口音都有。
秦月明自我感觉普通话还是可以的,但是应对口音就不行了。
在点菜的时候,就因为听不懂一个大爷的口音,好半天才结束。
“服务员,帮我把酒启开。”一位大哥递来了一瓶啤酒。
秦月明在腋下夹着记录菜单的本子,单手拿着瓶子,另外一只手一个手刀,瓶盖直接飞了出去。
这位大哥看得目瞪口呆的,感叹道:“大妹子这是练过啊?”
“我也很爱喝酒。”秦月明笑着回答完,就拿着菜单去厨房报菜名了。
过了一会走出来,突然来了几个人围住了秦月明,之前那位大哥递给秦月明一瓶酒:“再开一个,就刚才咻的一下子。”
旁边还有人拿手机准备录像。
秦月明再次一个手刀,将瓶盖启开。
就好像江湖卖艺人一样,居然引来了一片喝彩声。
这回还有另外一桌有人说道:“美女,你再来几次,你开几瓶我喝几瓶!”
很快引来了一群人的起哄声。
秦月明从箱子里拿了一瓶出来,干净利落地开盖后,将这瓶酒放在了桌面上:“那我只能开这么一瓶,小酌怡情,大酒伤身。”
“美女有点像秦月明。”有人说了一句。
秦月明赶紧往上扯了扯口罩。
再次走出来的时候,秦月明就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声。
“好像是电视台录节目呢,这么多摄像的,有一个专门跟着她跑。”
“是小月明吧?”
“绝对是秦月明,说话的声音一模一样,我看过她演的电视剧。”
秦月明拿着本子过去记录菜单的时候,有人凑过来问秦月明:“你回来了之后,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秦月明能够看出来问问题的人没有恶意,于是回答:“没有。”
“那你们情况稳定不?会不会又突然回去?”
秦月明也不太确定:“这个我也说不好,毕竟我是第一个案例。”
之前口音不清楚的大爷一拍大腿感叹:“回来好啊,当初就是太可惜了。”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对,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演技还好,早早就没了多可惜。”
“你以后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别马虎了。”
“这个技术以后能普及不?”
“我妈妈喜欢你,当初你去世我妈妈还哭了好久呢。”
秦月明被问得有点混乱,随便回答了几个问题后继续点菜。
回到厨房交出菜单后,在帮忙做菜的谭麦问秦月明:“能应付得了吗?”
秦月明点了点头:“我突然发现他们的反应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差,多半只是好奇。”
周若山跟池闫也采购回来了,双料影帝居然沦落到去搬运蔬菜,也没有半句怨言,还挺能干的。
毕竟也是苦过来的人。
池闫放下菜对秦月明说:“你都活生生的在这里了,他们还能让你再回去不成?再说了,现在能引起公愤都是做错事的人,你什么也没做错,付出了那么多只为了活着。活着有错吗?并没有。”
秦月明突然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她之前真的很担心,怕以这样的方式回来了不被大众认可。
她甚至怕自己会引起恐慌,或者被抗议。